屈方宁听,他这是要毛遂自荐,给自己做媒哪!
末将犯错,自然是要挨罚。”
柳狐干笑两声,道:“这个自然,自然。爱之深,责之切嘛!”忽而大笑,道:“鬼王殿下竟然自命君子,这可是旷古未有之奇谈啊!”
屈方宁也随之笑:“君子三道:仁者不忧,智者无惑、勇者不惧。御剑将军三分其二,忝居君子之列,似乎也没什不当。”
柳狐眯眯狐狸眼,越发满脸堆笑:“屈队长博闻强识,言辞犀利,比鬼王殿下亦不遑多让。敢问屈队长南学如此精湛,是否也是从父习得?”
屈方宁天生对危险有份异样敏锐,这问虽然平平无奇,立刻察觉出不对,谨慎地回句:“南学博大精深,末将所学不过沧海粟。柳狐将军莫要折煞。”
柳狐摇摇手中马鞭,姿态甚是儒雅:“屈队长太过谦虚。说到南学,在下自然不及鬼王殿下多矣。他修是治国平天下之道,小老儿不过偷空蜇摸几件艳闻罢。南人重天伦,讲究父慈子孝。似乎前朝有位父亲,家境贫困,无以为生,只靠贩卖桃儿过活。最后篓中只余下枚桃儿,他儿子又哭喊腹中饥饿,遂自己轻轻咬口,便全分与儿子吃。又有位父亲,——他是做高官大贾,平日忙碌得很。某日他与儿子午睡,旁人催得急,叫他外出;儿子又压住他袖子。这人灵机动,想个办法:剪子把自己袖子铰。屈队长,你看这人,宁可毁件衣衫,也不愿吵醒自己爱子。这份爱怜之情,天底下父亲岂不是都要自叹弗如?”
这两个大名鼎鼎典故,屈方宁虽然知之不详,但依稀辨别出不是甚融融泄泄美好故事,当下也虚与委蛇地笑,道:“末将才疏学浅,求鲤、让梨倒是知道些,柳狐将军所说之事,却是从未听说。但想天下父亲爱子之情,都是差相仿佛、难分高下。这两人故事虽然有名些,其情也未必就比别人高贵。”
柳狐眼中精光闪烁,始终不离他脸孔左右,闻言只是意味莫明地颔首笑。再开口却是话锋转:“屈队长还没成家吧?可有心上人没有?如此青春年少,功勋赫赫,兼之身份尊贵,乃是城少主、军少帅,非常人可比。般贵族小姐,想必都瞧不上眼罢?”
他这生拉硬拽本领也算登峰造极,屈方宁心里默默翻个白眼,口头含糊几句,有心挤兑他下:“未知柳狐将军有何见教呢?”
柳狐捋须点头,笑眯眯道:“不敢。在下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嫁给敝国靑可儿王子,二女儿、三女儿嫁也都是王室宗亲。小女儿刚行过簪花之礼,还未许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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