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使劲挣扎,叫道:“不跟老头子说话!嘴巴臭死人!”
御剑立刻笑出来:“行,你站背后。别人要是跟你说话,你就憋足气别理他。”
屈方宁看逃无可逃,鼓着脸不说话。他小时候最怕过年,因为平时父亲皆不在家,家中无人管得住他,日子过得无拘无束,逍遥快活。唯独过年那个月,父亲日日坐镇中堂,既不能逃学,也不能作怪,真真苦煞人也!初至十五,更是人间地狱。不但每天要背书、习字,还有许多老厌物来到家中,带来许多小厌物,或对对子,或绘丹青,或指物作诗,个个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父亲对此却十分喜欢,称赞“灵慧聪颖,必成大器”云云。至于他自己,得到赞誉倒也不少,但尽是些“小
战功分割财物,春日营大多是天坑悍匪出身,个个悍勇绝伦,足可以当十。屈队长为人虽然颇受微词,手上功夫却是没得说。每每战下来,金银不计其数,丝罗珍宝盈车。兼之监管连云山矿脉,倒手抛售,虚报收支,不知落下多少钱财。春日营士兵,武器永远崭新,战马永远矫健,穿吃都是最好,连女人都是最年轻。别人口中骂得再狠,真到秋季申报之时,个都不含糊,全是要往春日营去。
当然也有人对此不屑顾,觉得靠钱财来收买人望,实在可笑之极。御剑将军世英明,怎就能任由他这乌烟瘴气地折腾呢?因此听说他违规乱纪挨板子,就忍不住酌酒相庆。
但现在看,这可不是点都没改好吗?这八十个板子算是白打。
不过只要花点工夫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屈队长还是有点变化。从前他在将军面前都是很张狂肆意,现在则有点收敛神气。接话时候头也是点、再点,不像以前敷衍地嗯嗯几声就算。
至于屈队长自己有没有意识这点,那就不知道。总之从此之后,春日营是乖顺很多,戾气也没那重,战力也更强大。
不过这也是后话,这里都不必说。
这城中东北十六邑,居住着御剑族人。此时正是济济堂,等着觐见领主。御剑牵着屈方宁同前往,离族门还有好远,才看到人们盛装礼服、举杯换盏,在帐前翘首期望样子,屈方宁就蹲在地下,不肯往前去。
御剑拉着他个手往前走,把他拖得刺溜刺溜地滑行起来:“听话,打个招呼就行。族中几名长老听说你要来,连夜从鄂尼河百里之外赶来,你忍心让人久等?”
屈方宁哭丧着脸道:“不去!不去!”
御剑步履如风地带着他往前走,边逗他道:“怎,小猴子害怕见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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