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梅怒不可遏,陡然站起来,身周真气鼓荡,连袍子都激得猎猎飘扬。周默几人看情形不对,立刻跪片,道:“师父息怒!”杨晏更是将朱靖挡在身后,向他连使眼色,让他低头认错。
崔玉梅厉声道:“他与齐王两个下流东西,臭味相投,串通气,为就是诱骗你失足,毁你生清白!你还要替他分辨?”
朱靖回想梁惜在桥上诉衷肠情形,心想:“那是骗人吗?不,不会。要是说谎,不会说得那真切。”见师父气得浑身颤抖,不敢开口,低下头。
崔玉梅见他目光甚是坚决,显然对自己说并不相信,极怒之下,又复心痛如绞,颤声道:“靖儿,师父问你:你当真……对男人……动心?”
朱靖双肩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杨晏急得几乎冒出火来,拼命示意他开口,朱靖始终看着地面,语不发。
飞起抹微红。
朱靖见,自然为他们欢喜。不知为何,眼泪忽然涌上来,胸口也是阵深深疼痛。他擦擦眼角,连自己不明白:“为什这难过?”
崔玉梅目光此时正好越过众人,落在他身上,缓缓开口道:“靖儿,那晋王梁惜,是怎回事?”
这句话出口,房中气氛立刻冷却。杨晏头个心惊肉跳,连忙手足并用,把晋王如何恬不知耻、小师弟如何严辞拒绝,大大渲染番。崔玉梅神色不为所动,看向朱靖,问道:“他这番做作,当真是要跟你交朋友?”
朱靖跪得笔直,目光注视地面,道:“不是。他说见到,就……神魂颠倒,意为之夺。但只要不愿意,只做朋友,也是好。”
崔玉梅心中痛楚万分,手快如风,十二品剑寒光闪闪,便要向他头顶劈落。
屈方宁身上疲乏,已经靠着御剑打起盹,听见喧哗,又醒过来。见朱靖跪在地上,崔玉梅大发雷霆,不解道:“崔掌门为什生气?”
御剑道:“大概朱少侠交些不该交
杨晏几人听这几句大胆言语,无不为他捏把冷汗。连御剑都不禁在心中摇摇头:“这孩子也太老实。这话怎说得?”
崔玉梅面沉如水,道:“你明知他心怀不轨,还敢与他往来?”
朱靖怔怔,抬眼道:“他对弟子,似乎并无恶意……”
崔玉梅大怒,右手重重拍,扶手顿时碎裂:“并无恶意?那晋王伙同干匪类,掳人下药,手段之下流,禽兽不如!你要是被……被……,日后在江湖上该如何自处?靖儿,你好糊涂!”
朱靖从小深受崔玉梅喜爱,从未见她如此盛怒,吓得嘴唇都白,却仍是坚定道:“不……不是他。是齐王指使别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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