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梅接过手巾,却不拭面,转向周默,缓缓道:“阿默,镇派之宝被盗事,是谁透露出去?”
周默全身颤,立刻跪下去。杨采和却抢着跪下,道:“是弟子。”周默叩首至地,道:“不,是。”杨采和眼也不看他,径直望着崔玉梅,语气中已有恳求之意:“师父,是弟子。六师弟、八师弟他们,都可作证。”
崔玉梅淡淡道:“那两件乐器,想必也是你说?”
周默刚要开口,杨采和已经截声道:“是。弟子愿受师父责罚。”自己解散
见他脸上又要红,笑出来,伸掌与他击。屈方宁这才放心,躺在他膝上,三两下把皱成团喜服扯下来,套上自己中衣。刚刚把亵裤穿好,见御剑目光含笑地看着自己,结巴道:“你、笑什?”
御剑道:“笑你可爱。”捞起他腰边中衣带子,系起来。
待他穿戴齐整,诉说来龙去脉,朱靖才如梦初醒:“确是错怪晋王。”又是阵内疚,低头只是想:“怎给他赔礼道歉才好?”
屈方宁嗓音沙哑,身上乏力,说阵,声音越发微弱。御剑把他抱着,给他拍拍背,阻止他再说话,又低声道:“今天你受苦。那两条小狗现在不好动,等……以后,再把他们脑袋割下来,给你踢着玩。”
屈方宁心中颤,见他看着自己目光十分温柔,眼底却是片森冷肃杀,只得故作欢然,道声“好”。
崔玉梅却在对面要间房,向众弟子问起当日破庙之事。听到后来,两条耷眉紧紧皱起来,道:“石净光本性未必有如此邪恶,多半是受小人挑唆。那个第三代弟子,不是个简单人物。南海派养虎贻患,恐怕不日之间,便有大难。”
御剑见她从三言两语间推测当日情形,竟然分毫不错,心中暗赞。听这句评语,不禁向对面望眼。屈方宁见他眼光甚是凌厉,忙问:“大哥,怎?”
御剑道:“没什。这位崔掌门厉害得很。”让他靠在手臂上,端水来喂他。
屈方宁怔怔,道:“是……啊。”想到这位厉害崔掌门铁口直断自己十年性命,甚宏图大业,恐怕都只能临表涕零。心情低落到谷底,喝小口水,便喝不下去。
崔玉梅查看众弟子伤势,又详细问那“海香佛陀”解法。杨采和道:“弟子曾以龙脑、麝香熬制配药,未见成效。目前看来,只有浸泡途可解。”崔玉梅摇头道:“大敌当前,哪有那个闲工夫?头目晕眩属肝,是风热之毒,须以肺金之力克制。”沉吟片刻,似在思忖破敌之法。周默见师父风尘仆仆,打清水来,替师父拧手巾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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