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所说这位柳师伯,便是九华派东宗掌门人柳云歌。这位师伯开宗立户,却个门人弟子也无,整日只是个人孤零零地住在东山之上。入夜之时,常听道清远悠扬笛声,从山涧中婉转暗飞而出。这笛声缥缈、空灵,遗世独立,飘飘若仙,不沾分人间烟火气,闻者无不欣然忘俗。来往朝拜香客,往往将之当成佛国梵音,竟有些愚夫愚妇向其顶礼膜拜。西宗弟子练功闲暇时谈起,都疑是仙人下世。崔玉梅在旁打坐,双目微暝,淡淡说句:“柳师兄十四年前便以支七孔玉笛名动江湖,人称‘灵音妙仙’。他曲子,原不是人间之物。”众弟子赞叹无已,遥想这位柳师伯十四年前衣袂飘飘、玉笛横挥灵妙身姿,不禁悠然神往。惟独朱靖捧颊听几夜,却向人
也肃然正坐,道:“谨遵师兄教诲。”他自幼长于九华山上,从未出门步,连男女之情也不懂得,对龙阳道,更是无所知。只知这断袖事,十分凶险,乃是头与魔教齐名洪水猛兽,大大不妙,万万不能招惹点。师兄既然说不能断,那肯定是不能断。
杨晏又道:“可恨这个姓梁,仗着们不好跟朝廷里人动手,对你死缠烂打,弄得天下皆知。江湖上人多口杂,这要是传到师父耳朵里,她老人家怒之下,惩戒于你,如何是好?”长长叹口气,甚是忧虑。
朱靖奇道:“他缠他,又不曾理会,既没收过他件东西,也不曾跟他说过句话。师父为什要惩戒?”
杨晏见他派天真,心中甚是不好受,想:“江湖上众口铄金,人心可畏之处,这小师弟哪里懂得?这天杀狗王爷,怎就盯上他?”只恨魔教人才凋零,没出几个妖艳美少年,以致自家师弟遭此横祸。即摇头道:“不是师父要迁怒你,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两声,便说不下去。
朱靖安慰他道:“师兄莫要为担忧,师父侠骨仁心,必能明辨是非。”
杨晏心道:“要是师父怪罪下来,拼得自己名声不要,也要替小师弟辩驳清白。”当下故意打个哈哈,道:“不担忧!有甚可担忧?万师父真把你绑上,也可以请东山上那位师伯来为你求情嘛!他是师父师兄,对你又是另眼相看,肯定不忍心你在思过堂黑咕隆咚地牢里受苦。”
朱靖“啊”声,道:“你说柳师伯吗?可有许久没见过他。”
杨晏笑道:“下山之后就没聆听过他老人家清奏,思念得紧罢?”
朱靖立刻点头道:“思念得紧!”又忙问:“们甚时候回去?”
杨晏见他憨态可掬,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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