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高兴,只把鹅毛翎小扇子遮住脸,露出点点矜持笑容,示意赏给她东西,她还是比较满意。”
御剑听到后来,便知道他说是屈王爷家江南侍妾。这描述倒也新奇有意思,即道:“南人凡事讲究个雅字,自然有番矫揉态度,说句话,拐到天涯海角,又慢条斯理烫烫茶碗,斯文地抿口茶。云山雾绕,句话就是不说出口。这个最是难忍!”皱皱眉头,似乎议和时南人文官那副矫情模样就在眼前。
屈方宁捧起他酒碗来,装模作样地用手指烫下,紧紧蹙起他小眉头。御剑看,这哪里是烫茶,跟磨刀子是模样。顿时又笑起来,把严谨治学规矩完全丢掉。
如此几日,文武张弛,进展甚缓。日屈方宁张弓欲射,忽然脑中灵光现,暗骂自己:“怎这样笨法?同调共鸣,何必与外物相通!只须凝神于箭镞本身,化身为此,不就行吗?”立即撇开箭靶不想,运起天罗之法,沉声静气,将毕生心思凝结于箭身,直至魂灵附着,两意交融,才斥命曰:“归来!”箭放出,果然不到箭靶,便歪歪斜斜地绕回来,落在他脚边,与他心中轨迹完全相符。
这下狂喜不已,心中畅美难言,连练三个时辰才罢手。这天练毕,已能三箭同发,分击左、中、右三靶。御剑见他短短几日,又突破这道极难关卡,惊讶之中,又有十分喜悦。再练几日,不但分击之术精进,连原先单箭击发也越发得心应手。
这下总算称心如意,学习南语也分外认真。南国官话语义精微,因此深奥律不学,只学些平日简易小语。但即便如此,也很不容易上口。往往字音咬准,又忘语序,说得颠三倒四。御剑教句:“小善人,行行好,给口饭吃!”他想半天,才能说出:“小善,人行好,给饭吃口!”
御剑听,简直乐得教不下去。他平时说北语时,嗓音是少年有些沙沙儿味道,是热烈又明快,像个活蹦乱跳小小兽类,很是开朗,会往人身上扑。字句咬起南语,却是大不相同,完全变成个抗拒感觉,有些隐忍,又有点儿骄矜,似乎再靠近些,他就要嗔怒起来,转身甩着袖子走掉。但这走掉也不是冷冷、不近人情,倒像随时会回头瞥眼,看看你有没有跟上来似。这个声音,说话却这混乱颠倒、口齿不清,简直是可爱得不能抵抗!御剑听得不够,逗他说好几次,每次都笑得不行,却不给他纠正,由他去错。
屈方宁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很不乐意,把脖子完全地扭过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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