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亲生儿子,你想想,是不是天大筹码?贵国喜不自胜,甚宰相啦,大司徒啦,总督啦,天下兵马大元帅啦,都乐坏!于是大家高高兴兴地设下宴席,想请这位英明将领、慈爱父亲、恐怖敌人,来吃吃饭,喝喝酒,顺便谈谈人质和退兵事情。”
“这大战在即,千钧发,贵国用甚法子私下见面,肯定是想不到。不过贵国都是群七窍玲珑聪明人,找地方肯定也是很聪明。发出邀约之后,御剑天荒真答允赴约。”
“席间宾主尽欢,御剑天荒对于贵国各项事约无不口答允,爽快非常。还与贵国诚心实意地订下血之盟约,说是今日之事,属于绝顶机密,绝不外泄。他只有个要求,就是看看儿子是否安好。”
“贵国捧着刚出炉盟约,喜得合不拢嘴,口答应。父亲要看看儿子,那有甚话说?只听脚步齐整,千余精兵披坚执锐,带着这位价值连城人质,远远地出现在天边。”
“御剑天荒见儿子,眼神变,缓缓站起来。贵国王侯将相,可吓得不轻,立刻退出好几丈远,生怕他,bao起抓人。不过说实话,当
攸关,大大不妙。”
年韩儿冷笑声,目光依然看着人群簇拥之处,道:“是个老实人,不靠赌运吃饭,也没你那多曲里拐弯肚肠。”
屈方宁低声笑,手揽住他柔软腰肢,道:“这年头,就是要哥哥这舍得孤注掷人,才能赌运昌隆,手到擒来。”凑近他耳边,吹口气,道:“说过,是个猎人。”
年韩儿双秀媚眼儿冷冷扫他眼,忽然也笑:“认贼作父,你很得意?”
屈方宁毫不在意:“总比天到晚凄凄惨惨,摸着定情信物掉眼泪强。”
年韩儿眉尖动,仰脸向他,笑得极其甜美,道:“小屈哥哥这样逸兴遄飞,又岂能不感同身受?趁你高兴,特别送给你道绝密情报。”
屈方宁见他眼底全无笑意,倒也不惧,将他头按在肩窝上,笑吟吟道:“来,有甚象牙,吐出来听听。”
年韩儿靠着他耳边,吐气如兰,轻轻地说:“你知不知道御剑天荒儿子怎死?”
他喉咙中笑声,在屈方宁耳后吐着热气,缓缓道:
“永乐七年,御剑天荒率领百万铁骑,踏破冰河,路长驱直入,兵临定州城下。定州位属要扼,是贵国最要紧道防线。当时贵国人心惶惶,阵脚大乱,几乎要跪地痛哭求饶。彷徨无计之中,忽然传来条天大好消息。雅尔都城哗变,队护送小主逃亡守城卫兵为贵国所掳,其中就包括御剑天荒那个九岁哑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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