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郁立刻慌,连道:“那怎办?快拦住他!”
虎头绳哭丧着张娃娃脸,道:“拦他不住!”
只听阵呛啷啷乱响,金光闪耀,屈林条腿已经迈进来,笑眯眯地说:“表哥,你在做甚,为什不许进来?”
小亭郁惊得面孔都变色,待要把屈方宁遮
屈方宁忙摇头道:
“喜欢美好物件,是人之常情,哪是甚痴话?”
又眨下眼睛,笑道:
“而且刚才小将军样子好帅气,都忍不住看得呆。”
小亭郁愣片刻,突然弯下腰,抱住屈方宁。屈方宁连忙跪直身体,让他脸孔埋在自己肩上。听见个有些哽咽声音在耳边道:“方宁,你是……最好朋友。”
本落着只喜鹊,铜身珠眼,栩栩如生。他往雀尾根翎毛上按,鹊身突然从中裂开,变成几根削瘦梅枝。两颗做雀眼珍珠,便成两朵梅花花蕊。
屈方宁讶然道:“真好玩儿!小将军,是你做?”
小亭郁笑声:“哪里做得出来?这是南人东西。”
屈方宁然地点点头。
此时北草原各部族正是如日中天,千叶势力最雄,王公亲贵、主将统帅们家中,无不堆满从南朝丰足之地劫掠而来战利品。这支簪子虽然精巧,也算不得甚名贵物事。
屈方宁全身颤颤,抱紧他纤瘦背。
帐外忽然阵喧闹,似乎是有人要进来,门口人却拉着不让。
呼声,门幕掀开,露出张孩气十足脸,正是小亭郁随身亲兵虎头绳。
他急急地叫道:
“小将军,小屈哥哥,小王爷来!”
小亭郁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
“前年,车宝赤将军带回架四尺见方金缕屏风。那屏风共分六扇,每扇都是个美丽故事。上头有百多个人物,还有许多花儿鸟儿。每个人眼睛都能骨溜溜地转动,每朵花都能张开、合上。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啦!车将军叫人把它融,打条这粗金项圈,又嫌太冰人,从来没有戴过。”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比,又似乎不想记起似,握起手。
“后来,常常想起那个屏风,想起那些会动花朵儿、眼珠。做个风筝,尚且十分吃力。那些南朝匠师辛辛苦苦,不知耗费多少心血时光,才能把死气沉沉金子,变成个个故事。就这随手融,难道他们心里,点儿也不会……惋惜?父亲听说这些话,就要生气。可是惋惜就是惋惜,怎能欺骗自己心?”
屈方宁捧着脸颊,动不动地看着他。小亭郁方如梦初醒,赧然道:“方宁,又同你说许多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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