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也道:“这东西这精致,要是任由它断,多可惜!”
小亭郁喜道:“你也这觉得?”转动簪子,竖在二人面前。那簪头上原
小亭郁叹气道:“你又骗。鞭子打在身上,岂有不疼?平时给木刺扎下手,也疼得不得。”又低声道:“也是个自私人!明知你要挨打,却又叫你来见。可是……除你,真不知能跟谁这安安静静地说话。”
屈方宁枕在他扶手旁,柔声道:“能听你说说话,也很欢喜呢。”
他头发垂到小亭郁膝盖上。小亭郁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
“原本想跟父亲说,让他接你到们家来。可惜……那是不行。们家世代掌兵,个奴隶也不许豢养。即使大王准,屈林又怎会把你让出来?你当年王帐中手掏心英姿,至今还在草原上传诵。要是屈林,也要辈子把你带在身边。”
屈方宁低低地说:
中药香弥漫,华贵波斯毯上胡乱丢着几只风筝骨架;毡毯尽头,是架金镂玉雕椅披,扶手红木重漆,饰有数十光华灿烂明珠;椅底两边轴承是精铁所制,穿透对硕大红木滚轮——赫然是部轮椅。
屈方宁赤足踏上毯面,铃铛声倏然停止。他低声唤道:
“小将军。”
轮椅微微动,随之转过来。千叶西军首领——亭西将军独生爱子小亭郁,正紧紧蹙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心事。
见屈方宁,眼睛才亮起来,惊喜道:“方宁,你怎来?”
“小王爷这个人,平生爱极黄金。他常常全身戴满黄金饰品,以便向人夸耀。也不过是个长腿饰品罢啦!”
小亭郁心道:
“绝不会把你当饰品。”
屈方宁忽然坐起,道:“说到这个,差点忘。”从布包中取出那支补好簪子,递给他。
小亭郁十分欢喜,翻来覆去地看,赞道:“补得真好!”
屈方宁举药碗,笑道:“当大夫来!”
小亭郁忙转动木轮上前,边问:“屈林准你来?”边把药碗接过。他手指苍白无力,几乎便端不住。屈方宁忙跪下来,把药捧到他嘴边。伺候他喝完药,嘻嘻笑,深具顽皮之意:“主人虽然不许,却也拦不住不听话奴隶。”
小亭郁也不禁笑,随即皱紧眉头,道:“你……小心些,别给屈林发现。上回他打地方,现在还疼?”
依稀记得大概是胸口及肩地方,便仔细地看遍,只见当时屈林鞭打血痕已经褪去,只留下条浅浅白色疤痕。小亭郁伸出手指,小心地触摸那个愈合伤口。
屈方宁摇摇头,道:“那有甚?早就习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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