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同投降似举起双手:“没有。”他顿顿,诚实地补充:“可是有时候看到你温温柔柔样子,就会想要欺负你。”
怎跟小学男生样?
时沂笑,拉住钟俊同举起手放下,又很认真地说:“允许你小小地欺负,但是别让太难过。”
钟俊同颗心被甜软得稀巴烂,环住他腰,
“十九岁钟俊同有点不高兴,他说你不相信他喜欢你。”
“可是”时沂依然不敢置信,他甚至有点害怕起来,“你那时候还念高中,怎怎会喜欢呢?”
“因为你很好,爱笑,温柔。时沂,你好像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当时是个很混坏学生,成绩好,可是爱惹事。因为喜欢你,才开始收敛自己。”
时沂眼眶下湿润,鼻子酸酸,看着钟俊同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俊同看着他,又举起话筒说:“十九岁钟俊同还想说句,是你让他相信,这个混乱世界原来还在你身上藏点温柔。”
,他们鞋尖相对,紧紧挨着,贴得太近。
时沂耳边是渐下渐大雨声,鼻尖是浓浓水气,而古老建筑在夜色中影影绰绰。这是异国他乡,他人生地不熟,对这里切都陌生,唯熟悉只有钟俊同。
时沂突然感激自己飞驰万里来找钟俊同勇敢。
时沂看着钟俊同手臂边废弃通话筒,轻声说:“想起好久以前看过部电影,《oneday》。忘很多情节,却记得其中个画面,女主角在红色电话亭里给男主角打电话,说,imissyou。”
钟俊同不是会看文艺电影人,他听完,把通话筒拿起来,看着时沂说,“那现在打给你。”
时沂眨下眼睛,右眼湛然落泪,拖着长长尾落进他衣领。
钟俊同这回觉得自己不是变态和混蛋,他坦诚地说:“喜欢你眼泪。”
他每滴眼泪都情绪干净,像是童话故事里小美人鱼眼泪,能够变成珍珠,定是因为他感情干净纯洁。
他情感系统里从未出现过跟谩骂、,bao力、背叛、杀戮有关字眼。
时沂轻轻锤下他肩膀,鼻尖红红地说:“你是在欺负吗?你故意要哭。”
时沂愣下,随即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二十七岁钟俊同说,爱你。”
“还有,十九岁钟俊同,说,他很喜欢你。”
长达八年暗恋像是消失电波,这段电波在大地上幽灵样游荡,找不到它应该去地方。可是它现在借由这通根本没有打通电话最终抵达终点。
时沂睁大眼睛,灰蒙蒙瞳孔骤缩,震惊地说:“你——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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