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偷偷窃个墙角,却听里头模模糊糊传出句“谁”。只是声音不高,不像在质问外头她,而在询问里边谁。
倒是好耳力。
她这下松口气,想是陆时卿在跟人谈事,并非角色扮演。果不其然下瞬便听见他声音,是叫她进去。
因四面无人,她便自己推门入里,待绕过盏屏风,抬眼就见郑濯坐在里头。
她见状也不意外,方才听见那句“谁”,再瞧瞧四面被斥退下人,便知来人很可能是他,心道或许这书房也连通昨夜那个往徐宅去密道,所以府上旁人并不知他到访。而她之所以能够靠近,是因为陆时卿跟门口守院仆役交代过放行。
”定是指他胸口那刀子。
当日凶险她看在眼里,哪怕韶和不说,她在得真相后也会注意料理此事。但经此提醒后,她则不免更添层担忧,怕所谓“落下病根”事是上辈子曾发生过。
此前她不知这伤事态如此严重,眼见韶和那般境遇,圣人还这样讽刺地叫她俩同日完婚,便觉以她身份,登门讨问她前世详情着实不合适。而如今得知真相,意欲不顾忌地问个明白,韶和却已然远嫁,她也不可能再巴巴地追去,只有暂且看顾陆时卿,防患于未然。
拾翠见她神情恍惚,接着道:“小娘子,您既与郎君完婚,就别太操心徐先生事,婢子想,六殿下定会照料好他。”
元赐娴闻言滞。
算他识相,知道她现在对他缺失信任,懂得坦诚行事。
元赐娴见状给郑濯行个简单礼。
郑濯朝她略颔首,叫她:“县主。”
陆时卿不太舒服地低低咳声。
郑濯无奈觑他眼,改口重新道:“陆夫人
她没把陆时卿双重身份透露给别人,哪怕阿兄也不打算说。这个站队关联重大,毕竟多个知道就多份危险,且这危险是知情人与陆家双方,甚至还牵扯到郑濯及朝中大派*员命脉。
她滞过后很快点点头掩饰过去,然后起身去找陆时卿。拾翠说得对,她个人暗暗担忧没用,还得找个够靠谱大夫给他看看才对。闹脾气归闹脾气,总不能不管他死活吧。
元赐娴路到陆时卿书房门口,见四面下人都被斥退,心里阵奇怪,正准备叩门跟他说请大夫事,却先隐隐听见阵大笑。
她微微愣。这种豪迈朗声大笑,绝不该是陆时卿发出来。
她虽原谅他这年来隐瞒,却因他此前高超演技,如今并不特别信任他,总怕他还有第三重身份,故而听这明显不符合他行事笑声,第反应竟不是他屋内有别人,而是他是不是还演个这种人设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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