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懂她。
知道她在这三年摸爬滚打里碰触到
女性
“像这样贫困地方
女孩子，都市里女孩子，已婚，为工作打拼，早早嫁人。”
盛夏仰着头。
“
想，拍出她们十年，做女儿、为人妻、为人母，以及做自己。”
女孩子自己故事，为学业挣扎，为婚姻挣扎，为活着挣扎。
“丁教授解拍摄风格，觉得去他工作室，他会同意做这样尝试。”
挫就挫吧，他总不能端着耍帅
辈子，反正最糟糕都被盛夏看到过，他还怕什
。
“能去丁教授工作室那开心吗？”他知道她开心什。
半是因为工作室邀约，半是她终于决定不纠结他们感情。
但能让她躺着躺着就笑出声，估计就是工作室邀约。
盛夏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兴致勃勃：“这两年直想拍个很不市场题材。”
但是，来来回回，就挺挫。
他好像在盛夏面前就帅不起来。
“你在外面折腾，也睡不好啊。”盛夏叹口气。
这下真叠在起。
她半趴在他怀里，看着程凉把闹钟调到六点钟。
跟你挤挤。”
他整个后背汗毛都竖起来。
盛夏往里面挪挪，顺便提醒：“外面蜡烛吹吗？”
“早就吹。”他闷头上床，咕哝声，“那个是白蜡烛。”
大晚上怪瘆人。
她眼底光彩熠熠。
个新人导演，开口就想拍个跨越十年人文题材，这换成别人，可能是痴人说梦。
但是盛夏，可以。
她所有努力，都是为尽情绽放。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双手捧上笔记本跟他说对不起拍不小姑娘，三年磨砺，她终于磨出自己未来形状。
“嗯？”程凉等她说下文，手指头开始无意识往盛夏耳朵上摸。
三年前，明明只有十几天，有些习惯却刻骨入髓。
“女性题材。”盛夏说。
“想找十岁到二十岁、二十到三十、三十到四十这三个年龄段女性做参照，拍女性十年。”
程凉怔。
他得天亮就起来睡到外面去。
两个成年人，做贼样。
盛夏又忍不住想笑。
弯着眼睛很快乐样子。
她今天心情真很好，连带着程凉也跟着笑。
盛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程凉啧声，手指头很轻弹弹盛夏脑门。
唐采西没骗人，这丫头是真很能说鬼故事。
“本来不想进来。”他说。
90厘米单人床，两个人睡都得叠在起，他怕自己自制力不好，也怕明天早上被所里人看出端倪，对盛夏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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