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啊，尚楚。
他看着白艾泽离开
方向，直到上课铃打响才
个激灵反应过来。
“到教室
吗？”白艾泽给他发来消息。
“到啊，”尚楚转身往学校里走，打字回复道，“今天老秦穿条大花短裤，可丑，
和宋尧都要笑死，你没见着真是可惜。”
“拍张照看看。”白艾泽回他。
如果尚利军清醒着，不会不回他消息，只能说明尚利军还在喝酒。
多少天？尚楚点点日子，尚利军这次已经疯半个多月。
连续半个多月，尚利军都没来要钱，只能说明他手里有钱。
除他找上学校那次千块，白艾泽又给他转几次？共转多少？
尚楚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烦闷压抑情绪涌起，太阳穴阵阵疼。
丝颤抖，小心到几乎难以察觉，他眉心蹙起，立即看着尚楚脸，尚楚笑得眼睛眯成两道缝，眉眼间是他熟悉狡黠和张扬。
白艾泽怀疑刚刚是不是他听错。
“走吧走吧别啰嗦，”尚楚朝他摆摆手，“上课要迟到，你车叫没？”
“叫，应该快到，”白艾泽说，“你先走，看你进去。”
“服，磨磨唧唧，”尚楚切声，“等你回来脸就好，到时候帅死你！”
“不拍，”尚楚笑笑，低着头继续打字，“上课哪儿能拍照，不和你墨迹，听课去啊。”
他不敢再去问白艾泽，他也不知道该用什
样方式、什样口气问白艾泽，上次他们就因为这个吵架，他不想和白艾泽吵架，不想和白艾泽冷战，不想白艾泽不管他。
白艾泽似乎不打算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
就是挺难。
白艾泽已经看到他最真实最不堪最卑微面，他明明在意不得，还要装着什也不知道，继续做那个热忱无畏、腔孤勇尚楚，真挺难。
就好像那层遮羞布被倏地揭开，光与暗里两个尚楚同时出现，他手足无措地想要把那个坏尚楚塞进黑夜里，但身份被揭穿、面临开除、身体情况糟糕、必须考到第名这些事情接踵而来，他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哪头都顾不上。
他摇摇手说拜拜，白艾泽看着他进校门，恰好出租车到。
车牌号首KV87625。
首警校门边，已经离开尚楚侧身站着，看着那辆车牌号是首KV87625黄色出租车转过拐角，连尾气也没留下，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怔怔地站几分钟，又使劲做个吞咽动作，但喉咙里那种又酸又涩感觉却怎也消不下去。
昨天，他给尚利军发条短信，没收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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