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跑步,慢慢吞吞吃饭,都是他故意,就是想让白艾泽晚点儿走。
昨晚睡觉前尚楚本来打算不盖被子,他坏心眼地想着如果觉醒来他就感冒发烧,白艾泽那心疼他,铁定就不舍得走。他闭眼躺十多分钟,觉得又冷又热,最后还是下床关窗户,重新钻进被窝里。
暖意渐渐将他包裹,尚楚看着漆黑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毛病。
他怎那任性,下周就要考试,这个紧要关头要是他真病倒,难不成还指望白书记从天而降再给他道特赦令牌?况且,白艾泽只是回趟家,他家就在首都市区,他不是远行不是出国不是不告而别,他就是回去看看他亲妈,看完就回来,仅此而已,没别。
尚楚也不明白自己在矫情什,他好像陷入种自感动和自怨自艾情绪中,把自己塑造如同个话本里怨妇,他像溺水人抓着根浮木似抓住白艾泽,白艾泽宠他疼他,白艾泽替他面对尚利军,白艾泽为他求助白书记,白艾泽为他做越多,他就越担心白艾泽会不会丢下他不管他。
假啊?赶不赶得及下周考试啊?”
“周,”白艾泽曲起手指在他脑门敲下,“放下,没那容易让你拿到第名。”
“滚滚滚!”尚楚推他把,冷哼声说,“要拿第名那还不简单,十个你也不够打。”
“傻样,”白艾泽往他头上揉把,“走。”
“哦,拜拜。”尚楚摆摆手,“到给发微信。”
然而实际上,白艾泽只是回家几天而已。
尚楚把这切负面情绪归咎于戒断反应,他断药后经常会陷入无端思绪混沌中,已经习惯注射外来Alpha信息素身体无法立即接受抑制剂,才导致他头疼眩晕流鼻血,还像个傻逼似患得患失。
白艾泽在他耳边轻轻叹口气:“下课就给打电话,别让操心,要听话,好不好?”
“听话,”尚楚吸吸鼻子,“最听你话。”
白艾泽从他声音里听出
“嗯,”白艾泽静静看他几秒,又很轻很轻地叹口气,俯身抱住他,“阿楚,妈妈病,很久没有见她,回去照顾阵,等她好些就回来。”
“哦,”尚楚回抱住他,“那你好好照顾她。”
“还要回来考试,回来上学,”白艾泽偏头亲亲他耳朵,“你也在这里,肯定会尽快回来,你身上这多坏毛病,怎放心你个人。”
尚楚贴在他后背指尖顿,白艾泽果然看出来。
他还以为装得够好,自己那点小心思还是被白艾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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