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什,你又不裸睡,占不着你便宜。”岑柏言隔着厚厚棉被抱住宣兆,毛茸茸脑袋埋在宣兆颈窝蹭蹭,“钥匙也配,挂在你那上边,你随时可以进屋。”
宣兆被岑柏言重量压得喘不过气:“你好沉。”
“哦对,”岑柏言抬起头,对宣兆挑下眉,“如果你想要裸睡话,也可以满足你。”
宣兆忍不住笑出声:“暂时不需要,谢谢。”
“那你什时候需要?”岑柏言按着宣兆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宣兆投降,“错。”
岑柏言拍拍宣兆脸:“算你识相。”
宣兆早晨睁眼后有些犯晕,迷糊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进来?你又偷钥匙?”
岑柏言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地说:“是你男朋友,拿你钥匙能叫偷吗?”
宣兆从鼻腔里淡淡地哼声:“不问自取就是贼。”
贵宝物,有很好人缘,在人群里就是明亮发光体。
扬起唇角忽然僵硬,脑海里泡泡个接个“嘭”地破裂。
“可惜不是岑柏言,”宣兆想,“为什就不是岑柏言呢?”
宣兆仰起头,深深吸口气,半晌,他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
人在温暖环境里待久就无法适应寒冷,会变得精神恍惚、头脑不清,产生些不切实际幻想。
宣兆突然仰起头,在岑柏言鼻尖上亲下:“还不确定。”
岑柏言撇撇嘴,模样看着有点儿委屈:“早上起来洗条内裤。”
宣兆
“那以后不偷。”岑柏言说。
宣兆还诧异他这回怎这讲道理,抬眼就见到岑柏言从口袋里摸出串钥匙,挂在手指尖上得意洋洋地晃晃。
宣兆眯着眼:“什东西?”
“钥匙啊,”岑柏言快速眨巴几下眼,笑得很不正经,“刚出去买早点,回来路上遇见个摆摊锁匠,顺便把你这屋钥匙配两把。”
宣兆:“.”
小屋里空气渐渐变得冰凉,宣兆无声地靠坐在床头,告诫自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岑柏言和暖气样,都是容易让人沉溺东西。
“嘶——”第二天清晨,岑柏言推门进来,立即倒吸口凉气,皱着眉说,“你空调呢?”
宣兆在被窝里动动,伸出只手,睡眼朦胧地说:“昨晚上热,就关。”
“热个屁热!都快零下还热!”岑柏言大步冲上去,把抓住宣兆手塞回被窝里,拿起遥控器把室内温度跳到28度,斜觑着宣兆,没好气地说,“这耐寒,你是爱斯基摩人造花瓶吧?欢乐谷里边不是有个冰雪世界吗?把你送里头去和企鹅作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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