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想给他找个理由,缺钱,或者以前账没有算完。这些是很冠冕堂皇,足够个人改变几年前决定。
他边觉得这就是闻又夏提起乐队原因,符合他们现在年龄真实,但边又难免自作多情地猜,“你回来,有没有点可能是因为?”
弄清楚很简单,只需要给闻又夏个答案为是或否问句,他知道闻又夏定会回答,而他也能承受失望结果。
但邱声咬着金属小勺,柠檬味还在口腔扩散不去。
“你现在有琴吗?”他问。
他低下头掩饰通红眼睛,听闻又夏说:“那张专辑最喜欢《2099》。”
丝毫没有开心,邱声哑着嗓子:“哦。”
“你唱应该比她更合适。”闻又夏不经意间提起那样对他说,“回乐队之后,你会录次这首歌吗?”
邱声像突然被抛上九霄再迅速下坠,牙关轻轻地颤:“你说什?”
“你会录吗?”
每当那时邱声都会觉得人生太不公平。
而这只是闻又夏乱七八糟生活小部分,几年不见,邱声很难想闻又夏怎带着老小在南桥生活。
小羊排端上桌,恰到好处地打断邱声还没说出口“你对他真够仁至义尽”。
他决定不提这些,把羊排往闻又夏那边挪,自己用勺子挖榴莲千层。
“南桥工作呢,就辞?”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前句。”
闻又夏慢条斯理地继续分小羊排,没再开口。阳光照得他头发边缘晕开微微柔光,修饰过分冷硬轮廓,像被暖黄色裹在静谧之中。
昨夜奇怪幻想原来是美梦。
“叫你回来你就回来,”邱声觉得喉咙痒,“你是不是很没面子啊闻哥?”
“还好。”闻又夏惜字如金地说。
“再找。”
“说得轻松。”
“邱。”
勺子差点脱手而出。
闻又夏叫他姓氏时末尾会带上点儿化音,轻盈地漂着,有种特别柔情。邱声毫无准备地听见这个字,眼角险些就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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