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策从钱包里数了七八张红票子递给那个调酒师,指着时烨说:“小哥,你让他进去调几杯酒,钱不够我再给。”
调酒师认识时烨,也认识盛夏,是飞行士的粉丝。他连连摆手说不收钱不收钱,把时烨让了进去,就坐在边上看,也没拿手机拍,很有礼貌。
时烨把器材一一找出来准备好,拿了四个空杯子出来,按照之前说过的顺序调了四杯红酒莫吉托出来,一杯给高策,一杯给盛夏,一杯给自己,另外一杯,给谢红。
高策喝了一口,笑了下,说:“不是那个味道了。”
盛夏插了句话:“都那么久了,肯定不一样了。”
现的酒吧。
到了门口先是没进去,他们在门外看了看,盛夏正有些不明所以,高策这才开口说:“这里十年前叫红色战争,挺土是吧?是我和谢红一起开的,那会儿时烨把这儿当家,人手不够的时候谢红还打发他去调酒呢。”
时烨点头:“我现在都还记得。先拍一小把薄荷擦杯口,放柠檬,加一勺糖,加一小杯朗姆酒,再挤半个柠檬进去,压三下放碎冰搅拌,最后加一小杯红酒补杯。红色战争的招牌红酒莫吉托,红姐教我调的。”
高策笑了下:“招牌不是红酒莫吉托,是你。谢红那会儿贼得很,看你卖酒有钱赚,价钱一涨再涨。”
“后来我就不乐意调了,琴弹着弹着老让我去调酒,贼烦。最烦的是酒调着调着红姐还要在旁边跟我逼逼啊,让我回去上学,让我去高考,有一次还买了一套模拟题给我,让我做做看。”时烨也笑,“我那时候烦的不行,就跟红姐谈条件,要我调酒可以,每一杯得给我抽成,赚二十要给我十五。”
“是不一样了。”高策点头,他环顾了一圈周身,“这里也变了。那儿——投影屏那里以前就是我们的演出台,盛夏你看,挂了幅画那儿以前有个鱼缸,谢红养死过好多热带鱼。”
“红姐总是喂鱼太多吃的,总有鱼死,后来没办法,只能换我喂。”时烨把话接下去,“我也喂得不好,最后就只能换策哥喂。”
盛夏点头:“
高策接话:“就那样还是赚的。”他说着摸烟出来,递给时烨和盛夏。
“调酒一晚上赚得甚至比我们跑一趟穴还多。”时烨把盛夏的烟收了不让他抽,自己点了一支,“后来我还是不乐意调酒,红姐气得想剪我吉他弦。”
他们表情轻松,语气轻松,似乎就是在闲聊扯淡。
盛夏从这对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也看到了时烨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下时烨的手指,把时烨抽了一半的烟接过来吸,这一次时烨没有制止他,只是看着盛夏小口抽烟的侧脸,再回握他的手。
吸完烟,他们走进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