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洛阳生活太安逸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这些日子总见到帝后画像,竟然做起些稀奇古怪梦。
梦里他还是在宫中生活,只不过与现在不同,梦中皇后还是秦氏,他不记得宫中有云滢这个人,只是偶尔皇后会召鲁国公府上命妇说话,他年纪不算太大,面上又是副老实诚恳模样,这些女子谈话,他也能听上句半句。
“圣人赐恩,把宫中美人给二郎原是好事,夫君也很喜欢她,旁侍妾都没带,唯独带她去,”那个女人面露难色,似乎难诉家丑:“可谁知道这女子到边关也不安分守己,私底下竟然藏着官家玉带,还被人发现,弄得外面人议论,也叫您丢脸。”
皇帝赏赐给个舞姬东西,都是有记录在册,标记过福宁殿字样金银步摇,衣裳首饰都不要紧,但是皇帝衣物规制是没有人敢越过去,个从宫中出来美人,手上却有皇帝东西,皇后无
有回过汴京,在这里却也能清楚皇帝对皇后宠爱日甚。
“先生忙碌,在下便不扰您,”河间郡王对书画也十分感兴趣,“不知道先生父亲还愿不愿意教授画技,在下也想学习二,不知道令尊可同意?”
圣上对待别人宽厚并不影响他对可能会成为皇太子继位路上绊脚石疑心,皇帝猜忌与监视无处不在,他这辈子已经与皇位无缘,只能寄情山水书画,再也不能有别想头。
那个年轻画师摆摆手,“他脾气太古怪,原本在寺院里待好好,后来却又出来给街上路人画像,们不常见面,也没有书信来往,阁下要找,还请找别人去吧。”
“那也无妨,”河间郡王坦然笑,他说应该是生父,但同他与圣上似乎也并无二致:“既然如此,就在这里住上几日,只要先生允许每日过来看看就好。”
这是中原人地盘,那个画师看看附近跟随过来主管监工*员都没有说什,他也就同意。
跟着河间郡王来随从也算是见识到新鲜景象,但是并不能叫他理解,堂堂宗室郡王,不急着回京交差,反而留在西京玩乐,还是同外族人在起,当真不怕圣上怪罪他吗?
河间郡王倒是不大在意,他在宫中虽然身份不高,但是皇帝养子奉行君令在外仍旧尊崇,他想说什做什比在宫中自由多。
只要不涉及结交*员,和个家族远在天涯海角画师学习绘画,消遣时光又有什不妥?
他在这附近馆驿下榻,每日晨起过来看着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画师和工匠在墙壁与画纸上龙飞凤舞,偶尔也会有兴趣,取这些异族人所携带石膏板尝试画上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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