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都这样说,圣上也没有不答应道理,只是瞧着她突然变得懂事有些不适应,心下生出些怜爱,“阿滢真是女大十八变,既然能这样替别人着想,那现下就别哭,咱们用些膳好不好?”
云滢拿绢帕过来自己将面上眼泪悉数擦净,别别扭扭脾气又上来,“谁哭,才没有哭呢!”
圣上见她又开始口是心非地无理取闹,只好笑着来哄她:“好好好,你没哭。”
云滢觉得他话中略带些取笑,板着脸纠正道:“从来都不爱哭,可要强。”
玩笑,也不在这个时候同他恼,收脸上那些不快,“官家不生气话,就别罚宫人,也别同人讲起今日事情好不好?”
若是她不这样说,圣上倒是想着知会太后与坤宁殿。
既然她都将自己伤着,固然有她蠢笨天真原因,那不能叫事情这样平白过去,能为太后做到这个地步,叫老娘娘知道其实也不会怪她。
毕竟太医开药方皇帝也是过问,确实有用头发加工制成血余,她做这些又没什坏心眼,即便是不好即刻晋位,让太后欢喜些,多待见她也好。
云滢见圣上静默地将她瞧又瞧,知道是在等她说为什。
“您同旁人说这些做什,又没有真帮上什忙,说出去平白叫人笑话。”
云滢低头去扭自己寝衣,“知道手腕出血会更多些,但是臂上更不容易叫人发觉,旁人都不知道做这件事,您现下叫老娘娘和圣人知道倒没什妨碍,但是旁人总会说些不干净话,觉得是以巧博宠,反而同本义背道而驰。”
“官家不喜欢这样做,偏偏又疼,别人若是本末倒置,以为您是觉得割破手臂才喜欢,都学起来可怎好?”
云滢被人揽在怀中,闭上眼睛同圣上说话,“而且清宁殿宫人虽说有玩忽职守罪过,但要是老娘娘知道定会重罚她们,官家悄悄叫宫正去板正她们就好,省得别人怨恨。”
老娘娘到底是执过政,若是认真要计较起来,每天要她割碗血那就叫她难以往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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