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华接茬：“老余，这就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这节骨眼，
们剧组哪个气色能好？”
余长乐笑着赔罪：“失言。”
“到现在都还在现场困着呢。”
“粉丝还没散？”
“散
部分，估计能熬到天黑。”
柯屿笑起来。空调可能坏，不然他不会浑身都躁动焦灼得冒汗，脸却如既往地苍白平静。
视线瞥过腕表，商陆提醒：“该去开会。”
柯屿终于退让开，如梦初醒地，甚至带点拘束：“对不起。”
商陆总是游刃有余云淡风轻
模样，但脊背比寻常更为笔挺，几乎到僵硬程度。
他说：“你没有对不起。”
你是你，可以找别主演。”
柯屿喃喃重复遍：“电影是电影，你是你……”
他嘴角仿若若无其事般翘起，“你说得对，知道，还可以喜欢你，你也还会喜欢，还是你男朋友，只是不拍你戏，不当你主演，这没什
，比合适演员很多，你定能找到更默契，这没什，还可以来探你班……”
探你班，看到你跟你命中注定另位演员彼此默契地讲戏、试戏，看你镜头捕捉住他专业和美，看你对别人介绍说，这就是你心中主角……
他第次庆幸起自己心盲症，让他躲过这些切实、如同演在眼前画面。
他们你言语地聊着，商陆自始至终没有接腔，只是几分钟后，他凌乱笔迹终究停下来，架在鼻梁上眼镜也随即摘下。余长乐话止住，看到屏幕前商陆闭上眼，揉按着眉心手挡住大半张面容。
他看上去，真倦极。聂锦华常在工作群里调侃，说到底是年轻人，他们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但商导就是精
线上会议开就是数个小时，以他、余长乐和聂锦华三人为代表选举团队紧急过滤目前市场上有档期而又合适女演员，逐个分析表演风格、气质和技术细腻度，吸引苏慧珍前车之鉴，话题度高而擅长炒作女星在开始就被排除出列。
紧锣密鼓之中，还是聂锦华做主休息十五分钟。
商陆做着批注电容笔未停，头也没抬，只“嗯”声以作应允。余长乐观察细致，觉得他英俊之中难掩病容，“导演是不是太累？”
“还好。”
“要注意休息啊，”余长乐叹口气，“你气色很不好。”
毕竟，只是想想这几行字，他就已经心痛难遏。
商陆点点头：“以后都不会逼你。”
柯屿梦呓般地重复：“你以后都不会逼。”
“你也不用再为怕失望而吃药。”
“也不用为怕让你失望而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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