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淑贤边哭,边勾着嘴角笑。
“娘别难过,女儿此时死也好,好歹没死在外面,不然被扔去乱葬岗,被野狗啃食也没办法。”
她越发笑起来,“女儿能死在娘怀里,女儿还挺高兴。”
她转过头来,看着她母亲,“娘也别哭,快笑笑,女儿到死都在您怀里,总算没被旁人欺负去……”
老夫人在这些话里,越发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和亲前天,妹妹淑贤突然犯喘症,丫鬟俞姝惶恐来报,说淑贤这次犯喘极其厉害,不留神就要喘不过气来。
国公府里来满太医,老国公爷昏迷,老夫人卧床,最要紧是即将和亲詹淑贤,完全不能去和亲,太医连续施针替她诊治。
老夫人听女儿消息,反而强撑着下床,急匆匆地去看女儿。
五爷亲自扶着她过去,老夫人眼看到女儿脖颈扎许多针,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那眼泪滚珠般地啪啪滚落。
“贤儿,这可怎办?!”
更不要说,老国公爷救他出泥淖,老夫人待他如亲子,对他们唯女儿,他必得如自己亲妹般疼爱才行。
五爷说,詹淑贤低着头笑笑。
“那就多谢五哥。”
没两天,詹淑贤封公主、去朝廷和亲事情就定下来。
她进宫受封,十日之后出嫁西行。
朝着他们离开方向看着。
五爷刚要叫妹妹声,就听她突然感叹句。
“阿温命真好啊,明明是晏家人,却没有晏家喘症,不是晏家人,却未能幸免于难。”
喘症这事,传给谁都说不好。
五爷有心劝她句,但她又抬头朝他看过来。
五爷看着,急匆匆叫停淑贤,“妹妹快别说
淑贤平平躺着,眼泪也滴滴答答落下来。
她喊娘。
“娘,是不是要死?”
老夫人听见这话,心肝都颤。
“儿别胡说,你没事!没事!”
只是在出嫁前三日,老国公爷病情急转直下,原本还能强撑着送女儿程,眼下却昏迷起来,连瞧自己女儿眼都做不到。
太医轮番来看,可老国公爷稍有些好转,又开始昏迷。
老夫人也病倒,每天躺在病榻上,除流泪就是流泪。
五爷个人撑着国公府,还要准备送妹出嫁。
但更糟糕事来。
她说,“阿温确实命好,过两年就要嫁到国公府来,以后她就是国公夫人,五哥也定待她很好吧?”
这话实在让五爷不知怎接。
但他也听出妹妹言下之意。
“淑贤,乱世不由己,但朝兵强马壮,外族总要忌惮三分,届时你在朝廷,也不会受苦。”
做哥哥,总要替妹妹撑起身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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