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温。
宴温与淑贤是嫡亲姑表姐妹,年纪相仿,两人相貌上都肖似宴老夫人。
只不过淑贤脸上多些詹氏英朗,而宴温母族出自江南,颇多烟雨柔和。
五爷认错人,同她行礼抱歉,她亦回礼,两人无话。
那天晏家人来看过老夫人,不久就要离开国公府。
过两日,老夫人也病倒,她娘家宴氏来人。
彼时当家宴大老爷是老夫人大弟弟,任着礼部侍郎。他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而宴老夫人二弟和二弟妹,在外地上任时候感染时疫,两夫妻和小儿子都在这时疫中没,只剩下个女儿。
二房留下孤女,唤作宴温。
在她爹娘弟弟死前,宴温就曾定亲,她定亲不是旁人,正是五爷。
你定要把国公府扛起来,把朝廷兵马扛起来,就算死后时乱,也定稳住大局,等皇上年长,你亦年长,慢慢总能稳固回来……这次淑贤去和亲,朝廷不会再攻打朝廷,只能帮你至此,以后你是定国公,切都看你自己!”
他说完这长长段话,人几乎累瘫在床上。
他向坚毅,受重伤,伤口溃烂发脓,连大夫都不敢乱来,他自己握匕首,刀刀将烂肉切下来。
血流满手,他将烂肉扔在地上,眼睛都没眨下……
这样嗣父、这样定国公,那天,詹司柏看见他眼角有泪,滑落下来。
五爷去送,这才看到妹妹淑贤走过来。
她只比宴温大半岁,两人幼时也常起耍玩,只不过后来见面次数少许多。
两人相互行礼说两句话,宴温就要随着宴大老爷夫妇离开。
宴大老爷对五爷甚是和善,俨然把他当作女婿般;毕竟二房夫妻死后,宴温便到宴大老爷身边,宴大老爷无女,都说侄女和女儿没区别。
五爷和淑贤送走晏家人,五爷转身要走,发现身旁淑贤还
五爷同宴温儿时见过几次,后来宴温随父外出上任,待回来便闭门守孝,五爷要随老国公爷征战沙场,许多年不曾相见。
亲事虽然定早,但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宴氏来人时候,五爷还不知道,直到他要去正院看望国公夫妇,在庭院里见到个姑娘。
那天起雾,他乍看就以为是妹妹淑贤,上前叫淑贤。
但姑娘看过来,他才发现不是。
詹司柏应着他话。
他缓缓点头,疲累极。
“和亲之事不能拖,已上折子,将此事快快定下……”
不知是不是消耗太多精力,当天晚上,老国公爷发起烧。
来看是杨太医,杨太医说还好,“国公爷凭着口气强撑着,眼下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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