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信这次又是惊,脚步虚浮地扶着墙离开,傅秋锋摘下面甲喘口气,转路去政事堂找容璲,才拐过个弯,就见容璲从游廊屋檐上翻身跳下来。
“陛下,您小心点。”傅秋锋赶紧过去扶他回去,“您腿还没好利索,就别上蹿下跳吧。”
容璲翻个白眼:“早就没事,朕要是不来听听,怎知道爱卿背地里这败坏朕名声,说朕多无情无义样。”
“呃,还不是为诓他别再给您添堵。”傅秋锋摸摸鼻子讪笑。
“最后那段呢?”容璲斜睨他,“当场索贿?真有你啊傅公子,你不怕他反咬口参你本。”
回头。
“听闻伯父到此,小侄特来拜会。”傅秋锋抱着剑倚在廊柱上,只露出双凌厉眼眸,“您是家父好友,不知可否称您声伯父。”
“傅……傅公子,老臣不敢。”邵良信咽口唾沫,深深作揖,下意识地想起容璲威胁,低头悄悄打量着全副武装傅秋锋,甚至瞬间怀疑傅秋锋是来灭口。
“伯父不必客气。”傅秋锋站直点头还礼,“昨天还在宫中见到您女儿邵婕妤,她似乎偶感风寒,有些不适。”
“多谢公子关怀,那老臣回家告诉夫人,让她请示进宫照看二吧。”邵良信捏着手帕擦汗。
“有陛下偏爱,臣怕什。”傅秋锋做惯恶人,现在更是有恃无恐,“不过是假意让他以为臣是贪图小利之辈罢,况且是他受贿在先,岂敢弹劾臣。”
“哼,随你便吧,反正你
“记得让她放宽心,如今贵妃娘娘卧病在床不见好转,听说陛下就要忙着立为后,可见你女儿就算得宠,也不定能和陛下长长久久,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傅秋锋意味不明地笑笑,颇有几分恃宠而骄味道。
“你!”邵良信有些恼火,冷哼道,“那公子是有自信和陛下长长久久?”
“诶,伯父言重,自然看得清楚,只是想给自己攒条出路罢。”傅秋锋话锋转,靠近几步,故意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是好意提醒,您女儿日后还有机会,但若您惹恼陛下,说不定她现在就会深受厌恶被禁足冷宫,相信您是聪明人,不用多说。”
邵良信脸色阴晴不定,傅秋锋提醒掺着半要挟,让他想发怒又不敢。
“而且您也知道供职霜刃台,下官先给大人透个底,最近朝中整肃风气,您记得叫令郎收敛点,别为区区几百几千两银子被霜刃台盯上,该收什不该收什,该送给什人,不该送给什人,您和令郎想必有数。”傅秋锋慢慢抬手,随意点头施礼,“不耽误伯父行程,请吧,下次再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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