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朕记得你和傅相是好友,你们二人年高德劭,还呕心沥血为政事操烦,朕感谢你们,若是再为朕私事激动,伤身体有个好歹,朕少位国之栋梁,定会十分痛心遗憾。”容璲扯扯衣摆,盖住受伤腿,拿起手边拐杖落在邵良信肩上,拍拍,“傅公子几次救朕性命,若是有人诋毁朕救命恩人,那朕就要此人命,邵卿以为如何?”
邵良信直冒冷汗,第次直面容璲凉飕飕威胁,甚至有种被目光森寒毒蛇紧盯错觉,让他喉咙发紧:“老臣……”
“唉,真是夜长梦多,那朕明日就收回成命再拟新旨吧。”容璲提起拐杖转圈,不等邵良信松口气,容璲甩手将拐杖掷到他面前,端深深扎进地板,“册封时间从六月底改到六月十五,月圆人团圆,寓意更好,邵卿,退下吧。”
邵良信身冷汗走出政事堂,攥着手帕脚步匆匆,路过游廊拐角处时,身后突兀地响起声轻笑。
“谁?”邵良信猛然
”兰儿起身相送,笑道,“也要祝您和陛下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你可别学唐邈那不着调。”傅秋锋推推面甲,有点不好意思,步履匆匆出霜刃台。
退朝之后尚有要事上奏大臣通常会到政事堂再议,傅秋锋隔着老远就上房,轻飘飘地落在房顶上,和值班保护暗卫比个噤声,然后光明正大坐在房顶上听起墙角。
最初还是商讨朝上没说完政事,时至正午,议事完毕大臣陆续离开,还没说完先去吃饭,只剩几个老人终于开始正题,言辞凿凿册封男子为后不合礼制,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带头户部尚书邵良信跪地劝道:“老臣恳请陛下三思,傅公子武艺高强能堪大任,您喜爱他,封妃也可啊,但国之后并非儿戏,求陛下收回成命!”
容璲靠着椅背,不耐烦地蹭蹭指甲,唰地抬腿架在桌案上,那条受伤腿还夸张地绑着夹板纱布,砸上桌面砰地声,把邵良信吓得哆嗦。
“邵卿啊,虽说朕年纪不大,但指责朕旨意是儿戏,是不是有些过分呢?”容璲笑眯眯地说。
邵良信脸色白,叩头请罪:“陛下饶命,是老臣糊涂失言,可……可傅公子是男子,您若真宠爱他,让他像女子般做皇后,难道真是好事吗?”
“有什不好呢?你们消息灵通,想必也都听说醴国国师造反,谋害国君和太子,用不多久,醴国圣女就会平叛登基称王。”容璲语气不咸不淡,“女子都能为王,男子为后有什新鲜?若是古时没有,那朕就做第个,等后世再想册封时也好有法可循。”
“这……”邵良信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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