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浅笑慢慢收敛,靠在傅秋锋肩上,然后任性地伸手压着他起躺下:“朕就不能认识不同人吗?”
“可臣刚来时候,也没见您多开心。”傅秋锋转头对他笑道,“所以臣还是待在您身边最好。”
“哼,算你识时务。”容璲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然后抬抬手,想起来件正事,从衣襟里拿出封密信,“这是暗卫送来报告,关于宫中澈月湖改名事件始末。”
傅秋锋接拆开,展开信纸和容璲起看,澈月湖改名看起来实在没什可调查,二十四年前,太常寺博士赵
世悲哀之余,更添愤怒。
“哈,说怕陛下吃醋。”傅秋锋低头自嘲,捡起块石子顺着水面飞出去,石子弹跳几下落进水里,徒留水面荡开涟漪,几条红鲤鱼受惊逃开,傅秋锋想起自己还带着那块枣糕,就从怀里摸出油纸,打开之后掐小块扔进湖中,刚才还游飞快锦鲤瞬间都聚集过来。
容璲原本还好,听傅秋锋说反倒泛起点酸味,从傅秋锋手里抢过块枣糕也掰开扔下去,哼道:“朕吃什醋,朕比那种人好多,他有眼无珠,难道朕傅公子也毫无眼光吗?”傅秋锋动动嘴角,扑哧声笑出来:“臣明察秋毫,眼睛好得很。”
他长叹声,对着靠在他身边容璲,直压在心头话才有出口:“倒是也不想杀他,毕竟国之君,牵发而动全身,朝野动乱于天下百姓无益,当以大局为重,况且不后悔作为暗卫三十年,否则也没有机会为陛下所用。”
容璲条眉梢,稍感满意,又有些奚落他欲望:“嗯哼?只有这些吗?朕真不知道你原来是宰相心胸,天天想着大局。”
傅秋锋摸摸鼻子,半开玩笑:“但真见到他,肯定想教训这小子顿,最起码打断根肋骨吧,让他知道何为明主。”
“如果朕遇到,朕定让墨斗给他下最猛毒。”容璲把最后点枣糕也洒,等那些锦鲤自己散开,然后低声道,“唉,真有如果话,那朕还希望你从开始就平安顺遂长大,不要知道自己父母背后真相,当个仗剑……”
傅秋锋眼帘抖,直接捂住他嘴,复杂而又认真地说:“陛下,这可是澈月湖边,谁知有什邪门规则力量,还是不要乱许愿。”
容璲感觉心底被钝器狠狠挤下,不疼,但涌起酸涩憋闷,他在开始昏暗氛围里望着傅秋锋,目光比晚霞还温柔,傅秋锋愣,连忙松手,他轻声说道:“这可是最好愿望,你不想让它实现吗?”
“那就见不到陛下。”傅秋锋转回头,“臣或许会认识不同人,那您呢?会很孤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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