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忙,腾不出多少时间,定个下次计划免得忘记。”容璲偏头顺手拽下傅秋锋衣袖,“朕饿。”
傅秋锋牵着马,没想到容璲还真把这事当做计划,抿唇轻笑,翻身上马对容璲伸手:“陛下,回宫吧。”
容璲借力上马坐到傅秋锋身后,本想接过缰绳掌握回主动,但傅秋锋声“您坐稳”,他在突然腾起速度中猛地往后仰,身下马已经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容璲赶紧手抱住傅秋锋腰,手压住自己斗笠,黑纱迎面糊脸,他在掠过耳边风声中喊道:“京师大道禁止策马疾行!!”
“们抄小路!”傅秋锋回头保证,“臣看过地形图,您放心!没问题!”
傅秋锋是骑马赶来,韦岳送容璲离开大理寺,容璲干脆让停在门前马车先回宫,和傅秋锋步行回去。
“朕之前说过,想再和你乘船游湖。”经过道拱桥时,容璲稍微放慢脚步,看着桥下潺潺流水笑着说,桥头柳枝垂落在华美雕栏上,石桥在初夏艳阳里洁白耀眼,“上次们出宫,经过这座白玉桥时,朕还在想方设法哄你开心。”
傅秋锋被他算得上宠溺语气腻打个激灵,踌躇道:“陛下,当初您目是让臣眼睛赶紧复明,而不是哄臣开心吧,臣以为个中区别还是很大。”
“结果相同,有什区别?”容璲强硬地说,“你开心,眼睛也能恢复,继续在霜刃台为朕效力,还不都是码事。”
傅秋锋干笑两声,退让道:“陛下说是,那就是。”
“朕没有这着急!”容璲手从扣住傅秋锋腰侧开始点点往前挪,马匹跃上石阶冲进树林,灵活地转向,他不得不几乎用上整条胳膊环住傅秋锋。
傅秋锋对自己驭马之术很有自信,就是容璲手已经完全按在他
容璲斜睨过去,对傅秋锋敷衍抱以冷哼。
傅秋锋还没到过这里,下石桥,沿着湖堤杨柳闲散漫步,微凉风很快送来清雅花香,容璲偏头提醒他向右看,傅秋锋转过目光站在树荫下眺望,视野豁然开朗。
流动云天倒映在澄净湖面,大片碧绿荷叶簇拥着条曲折栈道伸入湖中,八角凉亭就建在栈道尽头,几个学士打扮年轻人在亭中吟诗作赋,弹琴放歌,画舫停在沿岸,在无数个灯火通明流光溢彩长夜里宣泄京城安乐繁华。
“下次晚上再来吧,可以看花灯,租画舫,赏月观星。”容璲柔声说道。
“只要陛下想,随时都可以来。”傅秋锋低下头,装作附和容璲提议,眸光却落在水面倒影上,容璲身姿在清风吹皱湖面上缥缈卓然,多少个话本里翩翩君子都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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