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臣稍后也去霜刃台。”傅秋锋隔着窗框
等容璲睡着以后,傅秋锋默默把脸埋在枕头和床褥缝隙里,容璲均匀有力心跳仿佛在他胸膛中牵起共鸣,他咬咬嘴角复杂地想,林铮那些离谱提议他接受不,但如果只是这样,只是从现在开始以容璲喜欢他作为前提……他似乎也并不讨厌这样亲密接触。
……
清晨时分,傅秋锋在若有若无说话声中醒来,感觉胳膊有些发僵,他翻身揉揉肩膀,才迷幻地回忆自己居然真搂着容璲睡半宿。
容璲已经起来,窗外传来冯吉唉声叹气汇报,傅秋锋起身走到窗前,隔着层窗户静听。
“奴婢出太医院,赶紧就跑来竹韵阁找您,奴婢上次见到太妃,她身体可硬朗,还能骑马射箭呢,怎会急火攻心就病倒呢。”冯吉不解地说。
傅秋锋自己包扎完伤口,和容璲并排躺在床上时候,才生出股不该如此荒诞之感。
两双鞋子整齐摆在床下,衣服也各自搭在衣架上,虽说只有床薄被,但均匀每人分走半,床帐中气氛庄重正经,不该有旖旎暧昧半分没有。
容璲躺会儿,突然道:“朕还有奏折没看完。”
傅秋锋安慰他:“身体要紧,明天……今天下朝之后再看也无妨。”
“今天还有今天折子。”容璲毫无波澜地说。
“你在王府没见到暗卫吗?”容璲皱眉道。
“没有啊,如果有咱们人,见到奴婢带御医到王府,肯定要打声招呼。”冯吉摇头。
“啧。”容璲略感不妙,想起上次公子瑜暗杀他两名暗卫,若是负责监视王府暗卫被人灭口,那太妃就不是生病,而是遭人下毒,“传旨,接太妃进宫,让御医都去看遍。”
傅秋锋等冯吉离开以后推开窗户,容璲回头看看他,他目光落在容璲脸上,觉醒来就痊愈泰半奇迹并未发生,那片伤痕仍然阴云般盘桓在干净白皙侧颊。
容璲自己好像已经习惯,神色如常道:“朕要去上朝。”
傅秋锋眨下眼:“那还是先睡觉吧。”
他心里感叹这简直像书院求学时住宿氛围,如此用功,再思考儿女情长都对不起多年苦读圣贤书。
容璲慢悠悠地斜傅秋锋眼,接受这个短暂逃避现实建议,他阖上眼帘,想翻个身转过去,不对着傅秋锋,但刚动弹傅秋锋就伸来条手臂,压在他胸口。
“您安心睡吧,臣会看好您,不用怕翻身碰到伤口。”傅秋锋认真道。
容璲在刹那怀疑傅秋锋是不是故意借机凑上来,但冰蓝月色透过床帐,傅秋锋整个人都沐浴在沉静安闲光辉中,很难让人相信他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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