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悠悠荡荡
烟雾，她看不清他表情。
只凭感觉，好似戾气深重。
她走过去，傅言真指尖点
点烟身。
灰白簌簌落下。
有点呛人。
临出门之前，揉揉她头发，让她进去写作业。
曾如初不着痕迹地垂眸看眼椅子，发现他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拿出去。
她在休息室待快半小时，他都没回来。
心里有些慌，拧开门出去看看。
最后发现傅言真在楼道里抽烟。
曾如初没说话，其实是有点耽误。
但归根究底，是她自己静不下心，也不能怪他。
给傅言真递过水，她忍不住问句：“你也抽烟吗？”
傅言真手
顿，瞥见他衣服上放东西，知道被她看见。
但也没觉得这有什
好瞒，“嗯”声。
那点火气也消。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捏捏她脸颊上那点软肉。
“无聊吗？”他问。
曾如初摇头。
怎会无聊。
他明知故问，却也避重就轻：“不喜欢？”
“……对身体不好。”
傅言真没接话。
曾如初抬起脸看他。
“
不能跟你保证不抽，”傅言真捏
着他外套。
上面还有烟盒和打火机。
盒子是拆封。
目光微微颤。
他这分明，也是抽烟。
她忍不住咳嗽声。
傅言真将烟丢到脚底，抬脚碾，问声：“怎过来？”
“没看到你……”有点担心。
他笑声，“这会儿，就想？”
曾如初走到他身边，“你怎，开始抽烟。”
俱乐部有三座电梯，楼道平时都是闲置。
没什人来，光线也很暗。
他没在阴翳里，指间夹着根烟。
那抹猩红，让晦暗楼道更幽深。
觉察到动静，傅言真往门边看眼。
曾如初看着他脸，到嘴话突然又丧失勇气，直直咽回去。
她都敢从曾忆昔嘴里把烟拿下。
最后却只小声跟他说句：“那你少抽点。”
她声音很小，傅言真似乎都听没听清。
他手机这时也响，起身去拿起东西。
傅言真喜欢玩她脸，这碰，感觉清瘦些，“作业都做完？”
“没有，”曾如初说，“还有很多。”
傅言真笑笑，“你这作业做不完回头会不会哭鼻子？”
曾如初：“……”
“耽误你学习？”他带着点哄人语气在问。
十月过大半。
离年末比赛也没剩多长时间。
他现在只想报那箭之仇，练到胳膊发酸时才回过身，看到曾如初。
她已经安静无声地在这里等他快俩小时。
傅言真看她这小小身躯，心里蓦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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