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实在不太习惯这种戏谑,伸手推推傅言真,“能不能走快点?”
他这回没带外套出来,见她又低头脸红,哂声:“都不知道你叫什名,紧张什?”
曾如初:“……”
但他还是顾着她感受,抬起眼,个眼风扫过去,让动静小许多。
他带她进训练室。
韩绅知趣,曾如初来,他就找个有事借口。
先走。
她走到傅言真跟前,咬咬唇,开口问句:“你怎剪头发?”
“长,挡眼睛。”傅言真说。
曾如初“哦”声,感觉他有些情绪不佳。
到俱乐部时候,傅言真在门口和人说话。
她注意到他头发剪短,能窥见后颈棘突。
已经降温好几天。
可他眼下没穿外套,只套着件黑色低领毛衣,布料看上去也并不厚重,锁骨露出半截,袖子往上推寸,腕骨精瘦有力。
他背对着她,并没注意到她来。
起起伏伏,跌跌落落。
全系于人。
他们谁都没有提及孙若雪事。
她没好意思问。
他也没有主动说——
傅言真给她买个软垫。
她抬眼,发现旁椅子上放
明天下午,你能来俱乐部吗?”
“……好。”
心情下雀跃。
其实她这几天挺忙。
袁安兴师动众地给她弄来实验学习材料,包括他们这几次自命题试卷。
曾如初去休息室里写卷子,写小半张就写不下去。
想出来看他。
她走到旁,和往常样坐在地上。
其实旁边放椅子,但她已经习惯在地上坐着。
这个季节,天还是有些凉。
低眸,看到地上有两截烟头。
这隅空气里,也掺着点烟草味。
刚刚韩绅手里衔着支,她没多想,只以为是他抽。
傅言真带她进门,众人见到她就笑。
有眼力见毕竟是少数,但大家也没什坏心思,只是跟往常样拿她打哈哈。
是第次来时,那个剃着寸头男人提醒。
她记得他叫韩绅。
“呦,小同学来。”韩绅朝她笑笑。
傅言真这才侧过身,寸日光覆在他脸上,眼眸里也噙着点细碎光。
像是星辰坠进深海。
次日下午,她跟沈邻溪说去找同学。
沈邻溪提醒她今天有雨,记得带伞,还有晚上回来早点。
她嗯声。
心怀鬼胎,所以过分敏感。
她想想,这是沈邻溪是第次跟她说“早点回来”。
尽管任务这繁重,她还是忍不住想见他。
“早点睡。”傅言真说。
“嗯。”她想想,说句,“晚安。”
“晚安。”傅言真也回她。
这心情,好似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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