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揪着,反复想着怎还没出来。
曾繁清请来护工阿姨让她出去待会,也有其他病人家属在关心她,这些长辈言辞温和友善,俨然是把她当成孩子,却不知道她曾经历过最惨烈生死离别,所以对生命更加敬畏谨慎。
在手术室外,她实在心慌厉害,到底还是出去走走。
江城这会又下雨,雨势倒不大,还应些景。
这绵绵无期不知下到什时候样子,像极她此刻没有着落心情。
舅妈今天做手术,在医院陪她。]
又发个[对不起]过去。
隔没多久,对方倒是回:[哪个医院?]
曾如初以为他在确认真实度,老实回话:【在人民医院。】
傅言真又发条消息过来:【情况怎样?】
曾如初撑伞走些路,总觉得有丝不对劲。
她顿下脚步,侧过身,视线扫眼四周,最后看到那棵长势最好榕树。
树下,傅言真正两手插兜站在那里。
【不知道,还没结束。】她如是回复。
傅言真后面没再问。
曾如初拿着手机跟到手术室外,尽管医生护士都很温和地跟她说很多声“放心”,“小手术”之类话,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紧张。
紧张到腿软,靠墙都站不住,最后只能蹲在地上。
过二十分钟,她心慌不成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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