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现在就去你家找你。】
曾如初慌不行,赶紧打个电话过去。
没打通。
她又打通。
这回被拒接。
曾忆昔当即就买票,本来是下午三点就能到江城,但飞机晚点,临近手术时都还没到。
眼下陪在沈邻溪身边亲人就她个,虽然曾繁清请护工,但病人最需要还是亲近人守在身边。
曾如初手机已经快被折腾没电。
曾繁清明显也很焦急,隔会就要打个电话问情况。
都打给曾如初,接好几通电话后,电量告急,自动关机。
傅言真早就听到沈逾那个大嗓门,根本不理会,只垂着眸问她,“脸板成这样,来看个比赛,耽误你考大学是吧?”
问完却没给她说话机会,他撂下句,“耽误就耽误,明天还要来。”
曾如初:“……”
她明天是真来不。
但不想说出来惹他生气,万到时候发挥不好说是她影响,可不就成罪人。
随队离开之前,傅言真跟韩绅打声招呼,说等他五分钟。
临走之前还抢走韩绅头上戴着那顶帽子。
楼道侧,曾如初险些被人绊倒。
抬眸看好几眼,才发现竟是傅言真。
他戴着顶棒球帽,帽檐压很低,挡住眼眸。
他右眼微微眯,屈臂,将弦拉满。
箭离弦时带阵风。
唰下,听感极其很清晰。
最后箭,正中靶心。
又是十环。
她想想,赶紧发短信过去,[
曾如初问人借个充电器,将手机放病房里充会电。
估摸着时间后,她回病房去拿。
这才发现傅言真给她打很多电话。
通通,要把她电话打爆样。
还有条短信。
“好,”她点下头,“那你好好加油。”
傅言真嗤声,抬手敲下她头。
走——
次日。
曾忆昔在北城读大学,沈邻溪本来不让告诉他,但曾繁清不放心,今早打个电话,要他有空回来趟。
看到她踉跄动作,他这才缓缓抬起眼,黑沉沉眸光里尽是戏谑。
“看路啊,小姑娘。”他故意使绊子,还有脸来嘲笑她。
“你怎在这里?”曾如初蹙着眉,心有余悸地深吸口气。
“来挖个蘑菇。”傅言真不掩饰自己作弄人意图。
“……”曾如初蹙眉,跟他说声,“沈逾他们在后面。”她以为他是来找沈逾他们。
而花城最后箭,只有七环。
选手心态明显出波动。
和队友教练击过掌,傅言真再次抬起脸,看下这乌泱泱片观众席。
已经有人尖叫出声地喊他名字。
第天比赛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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