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用手背用力擦,然后当做什也没发生时,碗就被接过放在茶几,他被拉进身侧怀抱,抱得用力。
“你知道她叫回去做什吗?”
“做什。”沈修然配合道。
“她发现不小心掉在房间抑制剂,知道是omega,说要带去医院摘除腺体。”
“问她为什,她听不见,也不说,只是味要带去医院,还跟说不疼,手术都会打麻药。”
“当然知道手术会打麻药,可是腺体没就是没,这是打不打麻药问题吗?”
“找你。”
“找干嘛?”江妄咽下口粥,笑起来:“你已经粘人到分钟也离不开吗?”
“你可以这解。”
沈修然回答让江妄觉得难能可贵,真不容易,自闭儿童终于也开玩笑。
“难道还可以有别解?是什?”
。
“你不吃吗?”江妄拿起勺子,问他。
“不饿。”沈修然在他身边坐下:“吃吧,在这里陪着你。”
“都下午还不饿,你是不是趁睡觉偷偷吃东西啊。”
江妄小声吐槽句,听见窗户方向传出动静,扭头看,外面开始刮风,大雨被吹得雨丝倾斜,拍花巨大落地窗。
江妄以为自己睡觉,已经接受这个现实,可以很平静地叙述给沈修然听,却没发现自己声音里已经被染上喑哑哭腔。
“知道她不能接受是omega,但是没想到她极端到这种地步,世界上还有妈妈在孩完全健康情况下让他去切除腺体吗?”
“她果然不喜欢,跟爸他们样,其实妈她也不喜欢,她宁愿变成个残疾人,也不允许偏离她期望轨道。”
视线被粥蒸腾雾气模糊,他眨下眼睛,有滴滚落在碗里,才知道原来不关粥事,是他不争气。
他吸吸鼻:“奇怪,没想哭。”
“你和你妈妈打电话时候,听见。”
江妄愣:“听见什?”
“听见你妈妈声音不对劲。”沈修然看他:“不放心,所以跟来。”
江妄默两秒:“哦。”低头继续小口小口喝他粥:“你观察力还挺敏锐嘛,确实不太对劲。”
沈修然似乎没有深问打算,但是江妄他想说。
“好大雨。”他说:“现在不是春天吗?为什春天下大雨。”
“春天不都是小雨。”沈修然说。
江妄多看几眼,才收回目光,舀勺热腾腾粥放进嘴里:“也是,春天雨也不定都温柔。”
电视里播放着不知名电视剧,江妄看儿发现没兴趣,就专心低头喝粥,边喝边有搭没搭跟沈修然说。
“班长,你怎突然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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