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不喜欢坐在餐桌旁边冰冷
座椅上，沈修然顺他，把粥端到客厅，方便他像个小孩子
样盘腿坐在茶几旁边毛绒地毯上吃饭
“你也太厉害
，成绩又好又做饭，这贤惠，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是真运气逆天……”
“江妄。”沈修然打断他：“不有这个运气逆天姑娘。”
“啊？为什？”
“没有为什。”沈修然转开题：“别傻站在这里，去客厅坐等吧，就快好。”
“
挡着你吗？”江妄问：“还是吵着你？”
清醒来已经是下午，他盯着白茫茫天花板发儿呆，区分开梦境和现实，盯着枕边手机看许久，最后还是将它完全塞到枕头底下看不见，慢吞吞起身出去。
完全陌生环境，但是依靠细微动静，他辨别出沈修然如今所处厨房在哪里。
“你在做饭吗？”他探进个脑袋。
“嗯。”沈修然回头看他：“要不要喝点水？”
他说，江妄才觉得自己是有点渴，慢吞吞点头说：“要。”
偶然低低喊他声，想要让他冷静下来。
他们去沈修然在市里处房子。
那是他刚转学时候沈以呈给他买，美其名曰怕他学校住不惯，其实沈修然知道他只是想让他回那个家，给林雪添堵，也给他添麻烦。
但他几乎没有去住，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
“去洗个澡吧。”
他有些小心翼翼，让沈修然不觉皱皱眉，只是没等他说话，江妄又说：“那不说话，不吵你，你让跟你呆块儿吧。”
他不是粘人，他想，他只是心里不好受，想要有个人陪着。
“没挡着。”沈修然顿顿，又说：“不吵。”
江妄很乖地哦声，还是安静下来，跟在他身边没再说句话。
粥起锅时候，外面开始下雨。
沈修然提前去客厅拿被帮他冲牛奶，江妄亦步亦趋跟在他面，去客厅绕遍，又回到厨房。
沈修然在帮他熬粥，偶尔去拿点什，江妄都会直跟他，像条甩不掉小尾巴，嘀嘀咕咕跟他说话，也可以说是在自说自话。
“原来你不止会煮面，还熬粥啊。”
“是瘦肉粥吗？闻到，有亿点点香。”
“你吃吗？没吃最好，吃儿也再陪吃点吧，不大喜欢个人吃饭。”
沈修然找自己衣服给他，摸摸他头发：“然后睡觉，等睡醒，再给你做吃。”
江妄是真累。
洗澡挪进被窝，眼皮便沉沉合上。
只是睡也睡不安稳，梦里都是孙茵面目狰狞模样，拉他出门，拉他进医院，和医生护士起将他摁在切除腺体手术台上——
睡着比没睡还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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