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慢慢变凉,许空山提上陈晚裤子:“睡觉,有什话等你睡醒再说。”
“山哥,在呢。”陈晚发顶蹭着许空山下巴,“总有天会比他有钱。”
陈晚不由得多想,万秦承祖跟他抢许空山怎办。
这个想法延续到梦里,陈晚做个骑士勇斗恶龙救出公主梦。奇怪,这种故事他五岁就不听。
许空山电话没播出去,秦承祖电话倒来,陈
“快吃块薄荷糖压压味。”朱大娘打开手帕,拿出里面包着糖块,副食品商店论斤卖薄荷糖,有棍状和块状,白中透绿,嘴里含点能从喉咙凉到天灵盖。
清爽薄荷压住陈晚恶心,他咳嗽着去厨房洗手,亏,难受这久,还是没躲过。
更亏在后面,陈晚吃完药第二天,许空山跑完长途。这下不用王利安说,许空山背着陈晚上医院。
咳嗽、吃甘草片、打针,个没落,陈晚简直亏大发。
“山哥,遇到……”陈晚纠结会,该如何称呼秦承祖,“遇到秦承祖。”
,她连晚上都想宿在小洋房照顾陈晚。
陈晚有个坏毛病,生病喜欢硬抗,像这回,嗓子咳哑也不提吃药,企图跟体内病毒来场不是你死就是亡较量。
“求求你去医院吧。”王利安听不得陈晚破铜锣嗓子,上课期间陈晚忍着咳嗽以免打扰老师节奏,下课扶着桌子咳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不用。”陈晚犟脾气,“快好。”
王利安无语:“你三天前也是这说。”
比起生父,陈晚选择他更愿意接受名字。
许空山在给陈晚用热毛巾敷挨针地方,秦承祖三个字让他浑身肌肉紧绷,而按着毛巾手力道不变。
“八月底不是去纺织厂见投资商,就是秦承祖。”陈晚细细叨叨地说着纺织厂经过,“带他去村里……”
“你想见他吗?没告诉他真相,但他现在在京市,不确定他会不会去找孟叔,或者孟叔去找他。”
陈晚泪眼朦胧,感冒药通常有安眠成分,再加上前几天咳嗽没睡好,靠着许空山他眼皮不自觉下耷:“有他落脚招待所电话号码,在抽屉里。”
不管他如何劝,陈晚吃秤砣铁心,王利安祭出大招:“你不去医院等你哥回来跟他说去。”
许空山私底下和王利安打过两回交道,拜托他在学校帮忙照顾陈晚。
打算扛过去当做没发生陈晚被王利安拿捏,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诊所开药,对着黄纸里甘草片苦大仇深。
感冒必有甘草片,是这个时代常识。
朱大娘心头发软,不想吃药陈晚太像个可怜巴巴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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