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寂寥地转过身,与此同时,背后亮起暖黄色的灯光,陈晚开了灯:“山哥?”
惊喜仿佛要冲破许空山的心脏,他猛地回过头。陈晚飞快的从屋里跑出来,打开紧闭的院门。
陈晚乍一靠近许空山,冲人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脸色大变:“山哥你受伤了?”
陈晚语气里满是惊惶,想将许空山拉到光源内查看他的情况,又担心他贸贸然动手会让许空山伤上加伤。
“我没事,六儿,我没受伤。”许空山急忙回答陈晚,“我杀了头野猪。”
但原文中的许空山,永远留在了二十六岁。
陈晚不敢再往下回想,他不停地发抖,眼泪无声的顺着他的脸颊渗透到棉袄中。
夜猫儿呱呱叫着,许空山呼吸和脚步一样沉重,到达山脚的那刻,他重重地把野猪摔到了地上。
头顶的星空闪烁,许空山靠着野猪,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动,他总算下来了。
许空山疲惫不堪,心想陈晚他们肯定都睡了,他要不就在这凑合一晚上吧。
未如此漫长,不知名的山枭在天上发出凄厉的鸣叫,哇哇哇的犹如婴儿夜啼。
许空山脚步坚定,内心没有半点恐惧,似乎世间没有值得令他害怕的东西。
“这么晚了,大山应该不会回来了,六儿早点睡吧。”时钟报完九点整,许空山仍未出现,陈前进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周梅推了推他的肩膀。
早上许空山走的时候留了话,晚上不要等他。
栓上堂屋门,陈晚抱膝坐在床上,外面稍有风吹草动他立马兴奋抬头,结果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陈晚瞬间睁大了双眼,尽管许
夜风吹干了他脸上的汗水,粘腻的触感糊在脸上,许空山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手往地上用力一撑站了起来。
万一,万一陈晚还没睡呢。
许空山站在陈家院门外,漆黑的房屋如同潜伏在暗夜择人而噬的巨兽。
没人在等他。
许空山脸上浮现出一个落寞的表情,没人在等他。
房间内安静到几乎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陈晚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原文有关许空山的命运。
或许是他煽动了蝴蝶翅膀,原文中没有许空山和许家分家的情节,他日复一日地忍受着许家的剥削,最后在女主进城前夕,也就是八零年的冬天,在许家建新房时从梁上摔了下来,后脑勺着地。
女主当时也在现场,作者用了大量的笔墨描写那一幕有多惨烈。
【鲜红的血液从许空山后脑勺淌出来,眼睛和口鼻往外涌着鲜血,他没有立刻死去,巨大的疼痛使他全身都在抽搐……】
结合许空山背着孙大花攒钱的行为,陈晚推断他应该有在计划离开许家,或许为许家建好新房,就是他解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