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被陈蒙激烈的反应弄懵了,脸色透着茫然。
宋佩瑜将两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叹了口气,苦笑道,“做不出来,我还在家的时候已经试过了无数次,从来都
从陈蒙乱转的眼珠和他毫不惊讶的神情,宋佩瑜就能断定,陈蒙是知道芬芳庭的,至少知道的比他原本预想的多。
看来他与吕纪和原本的估计有误,祁镇通判府与外面的联系,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密切。
如此正中宋佩瑜的下怀,让他对临时想到的主意更有信心。
宋佩瑜只当没发现陈蒙露出的破绽,以边远县城世家子的角度,仔细为陈蒙和中年男人介绍了芬芳庭和香皂是什么东西。
就算宋佩瑜始终都没在咸阳之外的地方开芬芳庭,香皂还是会流传到咸阳之外的地方。在他现编的故事中,盛誉就是个在机缘巧合下,花了大价钱,有幸拿到半块香皂的人。
符合,满脸‘你敢笑试试’。
宋佩瑜向来没有在别人雷点上反复横跳的作死习惯,他带着陈蒙和中年男子回到正房,关门的时候,视线停在与正房门口只有三步距离的重奕身上。
这个距离,重奕肯定能听见他们在屋内的对话,他想要进入正房,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其余衙役既不放心,又不敢在贸然靠近。
站在距离重奕十多步之外的地方,时刻注意着重奕的动作。
不得不说宋佩瑜讲故事确实很有一套,或者说已经被重奕磨炼出来了。
起码无论是本就对他们态度不错的陈蒙,还是铁面无私的中年男子,听宋佩瑜说了许久毫不相关的事,都没有打断他的意思。
宋佩瑜忽然压低声音,“我仔细研究过那半块香皂,发现香皂的原料可能是药材。”
陈蒙和中年男子同时愣住。
“你能做出香皂?!”陈蒙失声,颤抖着手指着宋佩瑜的脸,完全无法掩饰激动。
重奕只是抬个头,就将他们吓得纷纷露出丑态,有拔刀的、又往后退的、还有往前走的……看着还挺滑稽。
因为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宋佩瑜彻底关上门后,面对陈蒙和中年男子的笑容又真诚了不少。
他没急着回答为什么会将那些已经没用的药材存起来,反而开口提问,“不知道位是否听说过赵国国都有个芬芳庭,专门卖名为香皂与肥皂的东西。香皂与肥皂在赵国非常受欢迎,哪怕是在咸阳,依旧是捧着钱财也难以买到。”
“没听过”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道。
陈蒙也跟着摇头,“祁镇已经很久没听过外面的消息了,最近还是曾镇金矿的事闹得太大才会传过来。赵国国都距离祁镇实在过于遥远,又不是打仗这种声势浩大到瞒不住的消息,恐怕要隔个两三年才能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