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刀的衙役们闻言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模一样的茫然,最后纷纷看向中年男人,按照中年男人的手势将刀收了起来,还主动往后退了好几步。
“让您见笑了。”中年男子对宋佩瑜点了点头,示意宋佩瑜继续往前走。脸上的表情与口中说出的话极度不
原本还有几分犹豫的中年男人看到柏杨脸上的不赞同后,立刻应了宋佩瑜的话,“可以,你的兄弟也要和我的下属一样等在门外。”
始终默不作声的重奕闻言忽然抬头,让人难以忽略的目光精准锁定在中年男人身上。明明重奕的目光没什么压力,中年男人却下意识的捂住了红肿的手腕。即便这样,他不肯在这件事上有半分退让。
宋佩瑜应了中年男人的要求,转身对已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重奕道,“我与他们说说那件事,你们在门外等我,一会就好。”
重奕与宋佩瑜对视半晌,无声撇开视线。
宋佩瑜转头对陈蒙和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你们跟我来。”
就否决了宋佩瑜的话,还特意挡在了陈蒙身前,警惕的目光从宋佩瑜身后毫无存在感的重奕身上移动到宋佩瑜身上,分毫都不肯退让。
陈蒙发现中年男子的目光落点后,脸上刚扬起的笑容僵住,老实闭上了嘴。
他小时候,刘叔就是家里的护卫,如今也是通判府以一挡十不在话下的好手,却毫无反抗之力的被那个叫盛晟的人制住。
他确实不敢和盛晟单独相处。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也委实没必要冒这个险。
宋佩瑜与陈蒙和中年男子刚走出房间,重奕就抬脚跟了上去。他迈步的动作吓了留在这里的衙役一跳,刚回刀鞘的白刃又‘刷’‘刷’‘刷’的抽了出来。
前面的三个人听见动静纷纷回头,将剑拔弩张的氛围尽收眼底。
别说陈蒙,连中年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眼,怒道,“你们做什么?”
“他动了!”距离重奕最近的衙役满脸惊恐的用手指着重奕。
吕纪和冷笑,“我们花银子租的院子,我哥在院子里愿意怎么动就怎么动,犯了祁镇的那条律法?”
宋佩瑜闻言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对中年男人道,“只有我与大公子密谈,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来听着。但最多只能说给你们两个人听,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盛誉!”柏杨忍不住叫住宋佩瑜,他听宋佩瑜的意思,怎么是想将他们的身份透露给通判府的意思。
他们之前商量的结果,不是暂时先瞒着吗?
他看通判府这些人也不是真的想要将他们如何,通判府大公子陈蒙的表现也是想护着他们。
既然如此,就算承认了留着药材就是等通判府来查看,以此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