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阎宗琅道。
“那个画，”舒青末顿
顿，“
可能没办法裱好。”
“很难吗？”阎宗琅道。
“比较难，但是对来说也还好，以前处理过比这更过分
画。”舒青末道。
“那为什
要失望？”阎宗琅道。
舒青末当然不会叫，因为他压根没有把舒梦芙当成他姐姐。
他脑子很快转过弯，问道：“你有送舒梦芙毕业礼物吗？”
舒梦芙今年二十五岁，正好研究生毕业。如果阎宗琅要送他毕业礼物话，那也该送舒梦芙毕业礼物才对。
这下换成阎宗琅被打个措手不及，他呼口气，拿舒青末没辙似回道：“没有。”
“那就更没理由收。”舒青末
板眼地说道，“你可以拿去送给你未婚妻。”
能不能收下这贵重东西，他很清楚阎宗琅送他颜料目，无非就是为鼓励他好好完成手中任务。但现在他找不到好修补材料，注定没法达到方婉柔要求。
“嗯，喜欢吗？”
阎宗琅声音略微有些喘，似乎刚做激烈运动。
“不能收这贵礼物。”舒青末道，“而且不管贵不贵，也没理由收。”
“要理由还不简单吗？”电话那头响起哗啦啦水声，让舒青末稍有分心，“你生日是什时候？”
“因为光有手艺还不行。”舒青末失落地说道，“手里缺些材料，这就叫出师未捷身先死。”
“所以你现在是想放弃吗？”阎宗琅
“小朋友，让你收你就收着。”阎宗琅似乎彻底失去耐心，不再继续跟舒青末掰扯道理，而是直接沉下声来下最后通牒。
舒青末到底不敢在阎宗琅面前嘚瑟，虽然几次接触下来，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拘谨，但非要说话，他还是很怕阎宗琅。
“不是小朋友。”舒青末底气不足地嘀咕道。
“那小少爷？”阎宗琅声音放松开来，不似刚才那般暗含着不耐意味，“还有别事吗？”
“还有……”舒青末被迫收下阎宗琅送他礼物，这下变得更加于心不安，他抿抿嘴唇道，“阎先生，可能要让你失望。”
舒青末明白过来阎宗琅这是要硬找理由送他，他倔强地说道：“……不告诉你。”
“好吧。”阎宗琅无奈道，“你月底毕业是吧？那就当毕业礼物。”
“那也说不过去。”舒青末执拗地说道，“你又不是亲戚朋友，没理由送毕业礼物。”
“不是你亲戚吗？”阎宗琅反问，“明明是你姐夫。”
听到这话，舒青末被噎得哑口无言。阎宗琅或许是想象到他呆呆模样，还优哉游哉地补充句：“叫声姐夫给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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