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他
光是这点就已经够糟心,偏偏舒青末还把他那脾性温和师父给惹生气,这简直比裱不好画还让他感到烦闷。
蔫巴巴地在沙发上趴阵,舒青末掏出手机打开他专为裱画开设直播间,张破破烂烂旧画摆在工作台上,就跟现在他样毫无生机。
在这无聊透顶直播间里,竟然还有两三个人在线。舒青末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方婉柔安排来盯他监工。
盯就盯吧,舒青末无所谓地想,反正他也裱不出什好画来。
迷迷糊糊地躺到傍晚,舒青末接到快递打来电话。他最近并没有网购,不禁有些发懵。
小末,”吴云墨稍微冷静些,“书画圈没有那好混,你已经找到不错工作,偶尔画画挣点生活费就挺好,不要走得太深。”
吴云墨话引起舒青末好奇,他把今天来墨斋目抛到脑后,看着吴云墨问:“师父,你为什不画画呢?”
吴云墨眼神闪躲开来,舒青末接着问:“妈说你以前很会画画,但是后来突然封笔,是出什事吗?”
“这不关你事。”吴云墨沉下脸,转移话题道,“不同意你给舒家裱画,你要是执意要裱,那你自己想办法找材料。”
“还有你装裱手艺是哪里学呢?”舒青末对吴云墨话置若罔闻,股脑地问出他心中多年疑问,“妈本身就会装裱,但手艺却是你教,因为她说你更厉害。”
没过会儿,快递小哥把个沉重纸箱送到舒青末家门口,他好奇地拆开看,发现里面有十盒百零八色顶配矿物颜料粉末。
颜料品牌舒青末认识,是个传承几百年老字号,价格极其昂贵,这十盒颜料算下来至少得四五万人民币。
在舒青末认识人当中,也只有个人会送他这贵重东西。
“阎先生,颜料是你送吗?”
舒青末拨通阎宗琅电话,内心不安地问道。
“舒青末。”吴云墨脸上浮现出愠怒神色,“如果你还认这个师父,就不要有那多问题!”
自舒青末有记忆以来,吴云墨就直在美院侧门老街上做着字画生意。
当初母亲怀着他被舒老爷子赶出舒家时,第个投奔就是吴云墨。在吴云墨介绍下,母亲认识当时还是落魄画家骆家惠,并租下她家空置房子,而舒青末出生之后就直在那里长大。
回到这住二十多年老宿舍,舒青末没精打采地头栽到沙发上,胡思乱想他是不是本命年提前到来,做什都不顺利。
要是没能使用旧材料,那重新裱出来画必定是下乘之作,根本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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