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南烟得知他是他们住的那家民宿老板的儿子,名叫Joseph。南烟的英语没多好也没多差,能用中文交流时尽量用中文,不能的话就用英语。
Joseph经常来这个雪场滑雪,他们的民宿接待的基本也是来这边滑雪的游客,南烟就顺便向他请教了一下怎么握杆,怎么控速,聊得十分愉快。
怀礼和怀郁他们坐缆车上来了,怀郁一眼便看到南烟和那个民宿老板的儿子谈笑。Joseph将自己的雪杖递给了
[你听过“鉴情师”吗?].
实话说,这地方很适合写生,朝下望去,白雪翠柏,皑皑苍苍,美不胜收。
南烟以前和徐宙也外公学画画那阵子,顶喜欢的事儿就是北京一场雪后,和徐宙也出去写生。
面前是初级雪道,人来人往地穿梭,在外围观望高级雪道那边,已经看不到怀礼和怀郁他们几人的影儿了。
缆车上上下下的。
陈舒亦也不说什么了,觉得自己管闲事好像管多了。
南烟目光稍收,想到了那60万的事。
雪具很重,她第一次滑雪的时候戴过一次就受不住,想脱下来。这会儿又试了一下,陈舒亦还在一旁教她怎么穿。
以为她一点不会似的。
南烟穿上又脱下来,作罢了。
暗握了下手里的手机。
开机了,但她还没回复晏语柔的消息。
不知道怎么回。
她的确连这次来俄罗斯都没跟晏语柔说。
陈舒亦盯了会儿她侧脸,见她一直望怀礼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还是提了一句,“你知道晏语柔吗。”
南烟躲了躲来往的人,好像有人撞到了她。一个挺年轻的俄罗斯少年立刻同她用俄语道歉。
见她是中国面孔,又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对不起。”
南烟便笑了笑,用中文问:“你会中文?”
那人显然听得懂的,带着护目镜看不清容貌,但能看出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也很“俄罗斯”。
那少年便又用蹩脚的中文对她说:“我们家的民宿就在上面,”他指了指山顶,恰好是南烟他们那会儿下来的地方,“有很多中国人来,会一些中文。”
于是她起身,准备去外面走一走。
陈舒亦也呆的无聊,玩了会儿手机。这时,夏之漫发了条微信给她:-
[有个特有意思的事,听不听?]
陈舒亦回-
[什么事?]-
南烟恍然回神,有点戒备,“怎么了。”
“她是我们医院理事长的孙女,理事长想让她和怀礼结婚的,”陈舒亦耸了耸肩,喝了口热可可,“实话说,我之前也想追怀礼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南烟没说话。
嘴里含着块儿糖,咯噔一下,硌到了牙。
她仍看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