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紧那纤腰,在片柔艳灯光里负载着她慢慢挪步,她就那挂在他身上,像簇依树而生菟丝花。分开这样久,到起都是匆匆,人前小心翼翼,他甚至记不清上回在太阳底下正大光明打量她是什时候。
他低头在那嫣红唇上亲吻,“为什要料理?他要颠覆朝纲就由得他吧!这江山又不是,得逍遥时且逍遥,只要有你在身边,管他谁做皇帝。”
皇帝昏庸,底下人才好混水摸鱼,要换个精明人儿当家,他这样是断容不下。
会儿才道:“那就只剩个办法,孩子是务必要生,落地就远远送到外埠去,叫她不知道下落,也好牵制她。”
人到底都会替自己打算,音楼权衡很久,这已经是他作出最大让步,再要求别,恐怕是在自寻死路。她颔首道:“只要不动彤云……”说着顿下来,脸上浮起层愁苦,“其实她是个好姑娘,如果咱们不能有将来,她在你身边,尚且可以弥补缺憾。如果能行,你和她……”
他眉头拧,“别说胡话!那件事你知道就罢,多个人搅合进来,嫌命太长?说过,没那爱将就,谁都能过日子,找你干嘛?”
她听低头抽泣,“可是心里好难过……对不住彤云,也舍不得你。说起你们成亲,就像拿刀活剐似。直想嫁给你,可是不能够,你晓得多眼红彤云?”
她哭得他束手无策,唯有开解她,“都是做戏,你明知道。等这事过,就让人把她送走,往后显身腰,北京城里也呆不下去。”说着离座儿来抱她,“你可算尝到当时痛吧?听说你进幸,心里就是这滋味儿。”
她扭过身来偎在他脖子上,“咱们你来往算扯平?”
他手压住她小小脑瓜儿,在她额上亲口,“会好起来,慕容高巩眼下迷上道术,打算移宫到西苑去,等他走,咱们能转腾空间就更大。只要把号令缇骑权夺过来,就有底气和五军都督府抗衡。紫禁城里没有人能掣肘,还有什可叫忌惮?到时候你有意犯个错引老佛爷发落,略使些手段就能把你接出宫。”
音楼心里燃起希望,欢喜得坐不住,摇着他胳膊问:“是真?你说话算话?”
他笑起来,“三天没见,脑子都不好使?何尝骗过你?就像你说,和家人不亲,没彤云,你还有。比奴才更忠心,而且能保证忠心辈子,你永远不需要提防。”
她上去搂住他脖子,蹬掉脚上软鞋踩在他脚背上,仰脸道:“有你这句话就安心,可是宇文良时那里怎料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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