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是细斟酌下,也赞同彤云观点,“是应当活动活动,躺久没连路都不会走。朕搀着你出去散散,不出宫门,就在外头园子里。”
她争不过他们,加件褙子起身。立秋过去很久,天也渐渐凉,离开褥子就寒浸浸,她抚抚胳膊,“有点冷。”
皇帝让彤云取大氅来,整个把她包起来,问她这样好些,半抱着把她搀下脚踏。
她现在也不太排斥他,连自己都快忘记人,万般不挑剔。不管皇帝背后有什样考虑,面子上配合还是有必要。就这走几步,迈出配殿抬眼看,才发现他还在,恭恭敬敬侍立在旁,模样没什大变化,只是瘦些,还是那从容练达。
心绪霎时翻涌如潮,她觉得脑子都木,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尤其皇帝还在。她脚下顿顿,淡声打个招呼:“肖厂臣来?许久不见,厂臣安好?”
小法术,剪个纸人能叫它自己行走,吹口气还能幻化成人形。至于为什害人,她说不为钱财,只想找个有情人,可是遇见无不是觊觎她容貌,带回来都是做妾。再往后就没什可问,她坚信杀都是负心人,试图逃脱,被东厂档头刀砍成两截。
皇帝听后很高兴,困扰那久难题解决,最要紧是中秋大宴可以隆重举行,这是他登基后头场盛宴,没后顾之忧便能尽情取乐。
“厂臣果然是朕福将,有你,朕大邺江山固若金汤。”皇帝大大褒奖番,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音楼抬起头和彤云对看眼,笑得心满意足。这样就很好,皇帝会越来越信任他,慢慢回到隆化年间,他做他“立皇帝”,没有为难没有苦厄,尽情享受他辉煌。自己呢,在后宫无声无息地活下去,偶尔得到他消息,从别人嘴里听说他过得好就够。
“累。”她闭上眼睛,“睡会子。”
他打拱长
彤云却觉得忧心,“您怎老是睡呢,天睡十来个时辰,这下去不成。您听说,咱们好好养身子,再有五六天就到中秋,那天人多,到处可以走动,您明白意思?”
她笑着摇摇头,“哪儿都不想去,就在宫里待着。”
“这样您会把自己拖累死。”彤云见她日不如日,捂住脸哽咽起来,“头前儿和您说话您都忘,咱们说好,要快快活活做伴,您有个三长两短,叫奴婢怎办?您想让换主子,再去给人添灯油吗?”
正说着皇帝进来,看见彤云在哭愣下,“这是怎?”
音楼探手给她抹抹泪,笑道:“这丫头犯傻呢,让下床走走,怕睡久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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