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家遇着这样事儿,知道你比死还难受。”
彤云笑笑,“不难受,对来说真没什,只要您好好,别寻死觅活,怎着都认。自己没出息不打紧,主子有体面也跟着荣耀。再说那位毕竟是皇帝,又不是市井里泥脚杆子,也不吃亏。以前跟主子,跟谁谁嫌,明明是关二爷转世,那些有眼无珠愣没认出来!等下回得上咸安宫转转,里头有伺候过两位主子,还有跟前那些欺负过亲信们,让她们瞧瞧,是娘娘身边女官,在外头横着走,她们只能关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守辈子孝!”
音楼知道她在安慰自己,越是这她越难受,“做奴婢就是横着走也不体面,自己要能晋位才好。得想个法子,早晚把实情告诉皇上,那些赏赉和封号都该是你,占着算怎回事呢!”
彤云嗤地笑,“主子,您别傻!从古到今后宫被皇帝临幸过宫女有多少啊,要是全受封晋位,那还不乱套!听说老辈儿里宫人更苦,没赏赐不说,主子知道骂狐狸精勾引万岁爷,还要挖眼睛打断腿。和她们比比,可强多。”
她说得轻巧,还是自己给自己找退路。音楼心里都明白,这上头亏欠,别样上得好好补偿她。反正她们两个臭皮匠,合起伙儿来偷梁换柱糊弄过去。
皇帝金口玉言,说出口话就定会办到。中晌时候坤宁宫懿旨来,除例行赏赐,还把她端太妃里太字去掉,不管她乐不乐意,打今儿起,她就正式成明治皇帝后宫员。
不过说到底算是收继婚,不像正牌妃嫔们说得响嘴,不管皇帝给多大脸,到她宫里来道喜,除合德帝姬就没别人。这样正好,她也落个清静。皇太后那里晨昏定省告假缺席,不来不去大家都高兴。帝姬隔三差五串门,带来些各处搜罗消息,告诉她皇帝是如何力排众议册封她,皇后是如何劝说皇帝暂缓让她移宫,太后又是如何下令惩治不让谣言流传……总之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她倚着竹枕听,帝姬嗓音像涓涓细流流过耳畔,因为心在别处,所以她心不在焉。
“皇上已经下令,命肖厂臣接旨后即刻回京。”帝姬语气变得雀跃,“据说是叫快,要很快地回来。从南京到北京,走陆路十几天就到。只是天热,觉得可以早晚和夜里赶路,白天找驿站休息,这样才不至于中暑。”
音楼心里暗生欢喜,又夹着丝说不清惆怅。如果他现在就出现,她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量面对他。
“夜里赶路不方便,小道枯树断枝多,跘着马怎好?”她笑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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