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没有能力改变她进宫命运,让他知道她心意和他样,有寄托,将来活着就不那寂寞。
可惜类似于那天晚上机会再也没出现过,他开始和司礼监人议事,讨论怎改农为桑、怎提高蚕茧产量、怎和外邦人抬价谈买卖。从淮安到镇江,他都没有再踏进她舱门。
时间长,渐渐心灰意冷。件事在脑子里琢磨太久,突然之间就觉得没有意义。她在考虑怎走进去时候,也许他早就乏,已经决定走出来。
运河到余杭已至源头,宝船靠岸不在平常码头,造船局有专门承建船坞,两岸泊满福船和连环舟。州县*员早在宝船进浙江辖下就得到消息,厂公出行可是大佛驾临,不单是钦差大臣,简直顶半个皇帝。这要紧人万万不敢怠慢,船坞里清场子,船工和大匠都轰出去,戍军把整个船厂包围起来,为是烘托郑重其事氛围。
音楼跟在肖铎身后下船,在水上漂泊太久,踏上泥地竟觉得脚下虚浮,踉跄着略崴下,被他手搀住。众目睽睽之下不便多言,他收回手,脸上表情冷漠。音楼愣愣,心头有些生凉,这阵子走得太近,忘他以往那股骄矜贵气。其实这才是众人眼里东厂提督,身锦衣华服,同众人抱拳寒暄也有股不怒自威气势,和她映像中厂臣相去甚远。
个穿大红贮丝罗纱,配锦鸡补子官吏上前拱手行礼,笑道:“厂公替皇上办差,风雨兼程实在辛苦。卑职等得消息日盼夜盼,终于把您老人家盼来!大家凑份子备好宴席给您接风洗尘,公务暂且搁置,厂公好生歇息,等养足精神,卑职们再向您禀报。”
官场上说话字斟句酌,苏杭鱼米之乡,*员们个个富得流油,摆上个接风宴还要凑份子表清廉,在肖铎听来委实可笑。他轻轻哂,摆手道:“刘中丞客气,咱家身负皇命,怎敢提辛苦二字。大伙儿日子都艰难,像您这样巡抚,又兼着都察院副都御史衔儿,堂堂从二品,旁人看来都觉光鲜,可上年连宗祠塌都没钱修缮,其中艰难,咱们自己知道罢。咱家今儿初来就叫诸位破费,这怎好意思呢!”
众人面面相觑,东厂提督毕竟不是白当,个州府还设布政、按察二司,上下*员人数少说也有七八十。他眼波扫,这个监史那个知州,有谁不在他掌握之中?刘懋那厮为什肯出钱,不是没有,是和他堂兄闹家务,有意出难题。这种鸡零狗碎小事儿拎出来,为就是敲山震虎。
这里官吏,有大半是外放,没有进京面过圣,更没有见过这位赫赫有名掌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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