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忘自己是怎对待曲妍,又是怎对待子女。你如何妄图操控和裴箐人生。这切发生在别人身上痛苦,都足以用‘血浓于水’四个字抹平。”
裴文杰嘴角勾起个冰冷笑意。
“回答是,不原谅。”
、想……很多……亏欠曲妍,也亏欠你。文杰,爸爸做很多很过分事……但至少是你爸爸,对不对?你能不能……原谅?”
裴文杰瞧着他絮絮叨叨,突然问:“所以你在祈求原谅?为什,你愧疚?”
“只是亏欠你和你母亲……”裴宏喃喃道,“没有犯错。”
“所以你在祈求原谅?”裴文杰又问次。
裴宏浑浊眼睛抬起来看他,颓然道:“是,请你原谅,原谅不称职。”
“好突兀啊。”裴文杰笑起来,“可是又点都不难理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鬼门关里走遭害怕。更是为想要从这里听到什安慰话,让你那个本来没什良知良心能稍微好受那点,免得死遭报应下地狱?”
裴宏爆发出猛烈咳嗽声:“你、你——!都这样……时间不多……毕竟是你父亲……血浓于水……”
“父亲……血浓于水。”裴文杰把这几个字眼重复次,“知道你想要什。人在这样时刻会忽然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老人家,痴呆、中风、下半身瘫痪,还有衰老后即将到来死亡都让你恐惧。裴箐不过是个丫头,才是你儿子,是你裴家真正后代,你需要这个儿子在你床榻跟你父慈子孝,以证明你这辈子不光商场上得意,在家庭亲情上也没有塌糊涂。然后你期望给你送终,以免孤独死去……说得对吗?父。亲。”
裴宏呆呆地看着裴文杰。
那张和他相似面容,如今看起来分外疏离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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