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初缓缓摇头:“这样联系未免牵强些。”
“那们过延寿寺后,锦衣卫和宣州府兵追击下,已山穷水尽,为何福王能未卜先知安排人驰援?”赵渊追问。
“倾星阁远在蜀地,可是你到宁夏不过十五日,治疗双腿药丸都只做好,送来进宝斋。”
谢太初看他,缓缓抿紧双唇。
“你与宁王私下交好,还可以说是身处京城时权宜之计。可你为何可以得福王如此信赖,他死前托孤之举你竟知晓?”
赵渊顺着蜿蜒小路,缓缓走上山丘半坡。
谢太初双手掖在大袖中,安静看着面前那长满青苔石碑。他回头,仔细打量赵渊,开口道:“殿下腿大好,只是还需保重身体。此次大病全因世事起落惊扰,未来会为殿下多多调理。”
赵渊走到他身边,对着石碑抱拳行礼,抬头去看,那被青苔爬满石碑上没有文字。
过半晌,他忽然开口:“病场,昏迷中影影重重,见许多人,犹记得你说过‘逆天改命’四个字,便想起许多许多往事。当时解释不清,如今倒想通。”
谢太初有些奇怪:“何事?”
“不止如此。宁夏事你如指掌,金吾、娄震、步项明、乃至萧绛情况你几乎是信手拈来。们千里奔袭,从黄河路杀到吴忠,对周遭地形你几乎是烂熟于心。鞑靼北岸劫掠、吴忠巷战满都鲁,你都是剑定乾坤。”
“你前些日子发下誓言,乍看是当时下定决心。可仔细梳理,那些看似巧合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真人,你骗不……你早有筹谋。是不是?”
谢太初眼神太炙热,他不敢看他,低头问出问题也显得如此心虚。
赵渊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样答案。
可他又觉得,若得到这样答案,他所耿耿于怀切,都可以冰雪消融。
“霜降前,你去北镇抚司救汤浩岚,遇见沈逐,又在北镇抚司门外提及沈逐有‘大劫难大功德加身’,锦衣卫监听百官,你这番话,沈逐定听去。后来在天寿山,又是沈逐救奉安,并放们离开,还利用铃铛将奉安生还讯息传来宁夏。”
“……殿下想多。这是巧合。”谢太初道。
“巧合?”赵渊幽幽笑,“好,那再问你。谒陵之乱起时,你消失个多时辰,去做什?”
“……偶遇内官监严大龙,便护着他和其他仆役躲开营地杀戮。”
“多巧合啊,前几日从金吾那里搜查出来信函中亦提及京城动向,严大龙身边多个义子叫做严双林,供职内官监。你说……为何林奉安与严双林二人名字里都有个‘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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