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转过头来，直视着他：
“
不是当做什
事都没发生过。”喻闻若每
个字都说得很郑重，“知道伤害到
你
感情，非常抱歉。”
迟也很轻地嗤笑。“虽然抱歉，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还追问知不知道自己影响力呢。”
喻闻若安静半刻，又道：“那些话，也很抱歉。”
迟也很疲倦：“你今天道歉太多次，已经听腻。”
片静默。
迟也突然道：“你为什来观溪？”
喻闻若手缓缓从安全带扣子上挪开。
“说过，在休假，徐穹跟酒店公关……”
迟也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打断他：“为什，为什来这里？”
喻闻若停住，他没有说话。
，迟也开得飞快，车灯映亮眼前小片区域，看久让人有点恍惚。
“sorry.”喻闻若轻声道，“iwasjustbeingnice.”
迟也仍旧不说话，他此刻眼前全都是早上喻闻若把他摁在树上时候样子。他不知道该说什，生气，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气。拳头打进棉花里，脚从楼梯上踩空。无缘无故，没着没落。
良久，他没好气道：“你干嘛这样对爸妈！”
“怎？”
迟也长长地叹出口气，换个话头。
“妈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知道当时情况，也不理解你工作。”
喻闻若时没说话，他看着车窗外面。暝山居建筑设计非常有美感，入夜以后，大堂里柔和暖色光透过玻璃顶和墙透出来，在山林间，像个温柔又安全茧。
“好希望那些话是你说出来。”他突然道。
迟也没跟上。
迟也苦笑声：“你不能这样。”
“为什不能？”
“你不能就像什事都没发生过样，就这出现在面前，到家来吃饭，跟妈开玩笑，跟爸下围棋……们已经分手！”
“所以呢？”喻闻若反问他，“你跟分手，就要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吗？”
迟也说不出话来，他们好像走进个死胡同里。
“你干嘛这讨好他们！”
喻闻若顿会儿，好像也来火气，冷冷道：“哦，可能是从小等着被人收养，所以看见长辈就忍不住讨好吧。”
“不是这个意思！”迟也恼火地拍下方向盘，不说话。
车灯映亮块路牌，迟也打下方向盘，转到上景区匝道。暝山居轮廓已经隐隐出现在视线尽头。
他们路安静地驶进停车场，喻闻若等会儿，迟也还是没有说话意思，他伸出手，解开自己安全带。“谢谢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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