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未到,所有*员都站好,午门这边钟还没有敲响,多数*员都听到太子咳嗽声。
他们也知道太子身体不佳,早就有其他心思。这样个病秧子太子,继承大统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宫门开启,所有人都进去,御史也在看哪些人
等出来之后,阿喜把宁环手炉给慕锦钰:“太子殿下您闻闻,这个也特别香。太子妃娘娘所有东西都带着股好闻香味儿。”
他也不知道怎说,这种香味儿和寻常姑娘家身上脂粉香气都不样,这个味道没有那媚,也没有那甜,男子用正合适。
慕锦钰也没有闻,直接放在袖中,寒气扑面而来,他又咳嗽几声。
咳嗽着咳嗽着便有些震怒。
旁人家夫人都是早早起床伺候夫君上床,又给穿鞋又给更衣,宁环倒好,自己都起他居然还睡着,不仅在睡着,还嫌弃自己吵到他。
第二天慕锦钰要去早朝,自然是天不亮就起床。鸡都没有叫,宁环却听到身边人窸窸窣窣。
阿喜也偷偷进来伺候。
房间里轻暖,宁环身上盖着条锦被,早就不是新婚那天大红色被子,而是烟青色,他条手臂从被子里出来,雪白丝绸裹着这截纤细小臂,隐隐可以看到点干涸血迹,这是慕锦钰当时吐血。
慕锦钰瞟眼。
宁环突然用手捂住耳朵:“殿下,您快些离开,晚上都没有睡好。”
阿喜在旁边小心翼翼提醒两句:“殿下这晚上也没有睡好吧?您身子不佳,最好别沉溺于□□。”
慕锦钰知道阿喜误会,却懒得和这个多嘴多舌小太监解释。
阿喜既然在眼前伺候,他知道慕锦钰身体不佳,便有提醒职责。眼下见殿下脸色难看,阿喜声音越来越小,也就不说。
殿下总共来就两回,新婚燕尔,说起来这也不算过分吧?
慕锦钰翻身上马,骑着马去上朝。
旁伺候这爷穿靴子阿喜忍不住抬起头。
太子妃这晚上都没有睡好呢。
慕锦钰沉着张脸,倒是什都没有说,出去时候披上他来时穿狐毛披风。外面天上还挂着轮残月,地上滴水成冰,院子里也结层白霜,砖瓦是白,无叶子树枝也是白,阿喜呼吸时候都冒着白气,他忍不住道:“真冷啊,把太子妃娘娘手炉拿来,您揣在怀里暖和些。”
慕锦钰道:“他脾气不好,你进去他肯定脾气发作。”
阿喜蹑手蹑脚进去,没有发出点声音,宁环其实听到,但这声音听就是慕锦钰身边那个长得像小耗子太监,宁环也没有理会,继续沉沉靠在枕头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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