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在这伞下,凉快吗?”颐行问。
皇帝嘴上曼应着:“还可以。”抬头看看,见伞面内里画着只巨大蝴蝶,便哂道,“你对蝴蝶倒是情有独钟。”
颐行也随他视线仰头看,嗯声道:“毕竟和您结缘就是因为蝴蝶嘛。”
她大言不惭,完全不觉得扑蝶扑成那样有碍观瞻。不好记忆要快点忘记,忘记,才能愉快地笑对人生。
皇帝却因她忽如其来撩拨,有点心不在焉。暗里只管腹诽,是啊,两次结缘都充满尴尬,下次得找钦天监算算,两个人是不是八字不合。
娇俏脸庞被伞面笼得蒙上层柔纱似,后知后觉道:“您也要上慈宁宫啊?那顺路,块儿走吧。”
老姑奶奶有时候真不懂什叫君臣有别,她对皇帝也并不是常怀敬畏之心,经常忘自称奴才,口个“”啊“”,但这并不妨碍皇帝包涵她。毕竟她生在尚家,是天字第号姑奶奶,从小散养着长大。上年纪对老来子格外宠爱,因此她眼里没有那多条条框框,虽然刚进宫还知道恪守规矩,但相处旦日久,她自然而然就忘记。
美人盛情相邀,君子从善如流。皇帝颇有威严地嗯声,举步迈进随墙门。
这时候怀恩和明海都是有眼力劲儿,远远挫后随行着。含珍亦是聪明人,绝不会夹在皇上和主儿中间。她将伞塞进颐行手里,呵着腰向后退,退到墙根儿下,于是夹道里下子空旷起来,最后只剩下并肩而行那两位。
颐行倒没有什不自在,她把伞面匀出半来给皇帝,面说:“这大日头底下,太阳晒在身上多疼啊,叫他们准备把伞多好。您是不是觉得男人打伞女气,所以宁愿晒着?”
不过老姑奶奶是外表大大咧咧,内心铁桶般。她在贵妃那里扯谎,并未想过去圆,所以看见他也不觉得有什庆幸,要不是他自己说要上慈宁宫请安,她就老神在在地绕过去。
可能她热情只对夏太医,皇帝无奈地想,得找个机会把夏太医派遣到外埠去,否则他
皇帝负着手,挺着胸,有些骄傲地说:“们满洲巴图鲁自小风吹日晒,出门要打伞,那是养在玻璃房里盆栽。”
颐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们爷们儿可真爱和自己过不去。”
皇帝乜她眼,“爷们儿骨气你不懂。”
颐行眨巴两下眼,心说也许是吧。努力地高擎着手臂,到这会儿才发现皇帝是真高,原来自己才将将到他肩头。
遥想当初,他在墙根撒尿那会儿,好像也不比她高多少啊。疏忽十年,自己个头没见长,他却出落得长身玉立朗朗青年模样,岁月真是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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