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唉声,“想家,不知道家里老太太怎样。”
含珍翻个身道:“主儿要是怕太福晋惦念,还去找常禄,让他帮着往府里去趟。不过信是不能写,免得落有心之人眼,将来借这个生出事端来。就传口信儿吧,说您在宫里切都好,让太福晋不必担心,您瞧怎样?”
颐行喜,“真能传口信儿?”
含珍说自然能啊,“别人家里私事儿,他们都能想法子查出来,不过上您府里传句话,又不是什伤筋动骨大事儿,怎就不能呢。”
颐行高兴,刚才苦恋夏太医煎熬都抛到脑后,心琢磨给老太太捎什口信儿去。
清目秀,也忍不住多瞧两眼呢。可夏太医再好,也没有皇上好,皇上是您正主儿,和您怎着都是顺理成章。夏太医呢,要是听说您对他动心思,能把他活活吓死。”
这话很是,毕竟和妃嫔走影儿,那可是剥皮抽筋罪过,谁能甘冒性命之虞做场美梦。
颐行长吁口气,“就是自个儿怀个春,你们全当没瞧见,让个人瞎琢磨去吧。”
含珍笑笑道:“瞎琢磨自然是可以,只是人前人后要仔细,埋在自己心里就成。千万不能告诉夏太医,别让人为这事儿头疼,就是对夏太医多次帮衬咱们报答,成不成?”
含珍最善于好言好语开解人,她从不疾言厉色冲谁吆喝。在宫里这些年,和各式各样人都打过交道,尤其知道对年轻主子,你得捋顺她,不能揽子“不许、不成”。再说老姑奶奶其人,大抵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嘴上感慨几句过过干瘾,真让她去和夏太医如何,她又思前想后迈不开步子。
只可惜这会儿禁足,主子不能走动,跟前伺候也不能离开猗兰馆半步,想做事儿暂且都得容后
颐行迟疑下,最后当然得点头应承。
人家回回帮她忙,她不能恩将仇报啊。就是心里头悄悄地喜欢他,皇上后宫佳丽如云,自己在没人知道角落里装着这个人,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其实也挺好。
银朱呢,则是比较单纯,考虑不那多,瞅着老姑奶奶说:“人家二十八啦,比您大轮呢,照说有什好。早前老辈儿里,十四五岁生儿子大有人在,差十二岁,说句打嘴,人家都能当您阿玛……”
结果引发颐行不满,跳起来便追赶她。银朱路逃窜,窜进次间,最后被追上,照准屁股抽下子。
可怜老姑奶奶忘自己手上伤,这记下去疼得龇牙咧嘴。银朱径讨饶,含珍来劝架,大家扭在起笑闹阵子,最后仰在床上,望着细纱帐顶直喘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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